所有人的精神再次繃緊,這個龐大身體的再次崛起,著實壓得每個人連呼吸都格外的吃力。
“怎……怎麼中槍也不會死嗎?”冷桑清看著羅森管家這在流著血的肚子,臉上透出了驚恐的神情,“明明打中了!”
聶跡趕緊再次舉起槍,卻不料羅森管家速度更快,一腳便踹飛了聶跡手裏的槍。由於幅度過大,腹部的槍傷又噴出了好多血,他雙手按著傷口,眼神中的凶光比起之前也褪色不少,站在原地搖晃著有些站不穩。
“你們先扶痕進電梯。”聶跡站起身來,犀利的眼睛裏看得出他以死相拚的決心,他伸出舌頭在兩隻拳骨上舔舐著,如同雄獅舔著爪子一般。這是一種儀式,有一些打地下泰拳的高手,在格鬥前會舔舐自己的雙手,一來是向上天祈禱,二來是已經做好了亡命的準備。“哼哼,我還正在後悔剛剛一槍幹掉你,對你是不是太過仁慈了!”
羅森管家沒有說話,緩緩地抬起了頭瞪著聶跡,呼吸很重,近似於喘,可身上還是散發著寒人的戾氣。
“跡,不用再跟他糾纏了,他已經沒什麼力氣了,我們快走。”聶痕在電梯裏用力地喊著,可聲音並不是很大。
聶跡回頭看了一眼虛弱的聶痕,他心裏明白,相比之下大哥的傷勢才是最緊要的,於是頭也未回地跑進了電梯。
電梯急速上升,可由於和上麵間隔的距離太遠,幾分鍾過去仍沒有停下來的跡象,然而就是這幾分鍾,對電梯裏每一個人來說都好像是經曆了一個輪回那麼長。
終於到了上麵,電梯門打開之後,大家看到了琳琅滿目的紅酒以及酒桶,這裏是聶門的地下酒窖。
“我知道怎麼走!”聶跡背起聶痕,大步朝前狂奔。之前在這裏搜尋密室的時候,他曾來過這裏,可是再深入,他沒有找到那個門。
幾個人跟隨聶跡來到了地麵上,找到了聶跡之前開了的車,還好之前為了隱藏一起來的聶痕,他開來的是一輛較為寬敞的商務轎車,不過為了給受傷的聶痕留出足夠的空間,還是有一個人擠不進去。
聶跡掃了一眼,指著言筱語:“你,躺倒後備箱裏去。”
“我?你在開玩笑嗎?”言筱語火冒三丈,分明不接受聶跡的安排。
“筱語哥,時間緊迫,你就先委屈一下吧。”冷桑清的焦急不次於聶跡,一路上,她的手一直攥著聶痕的手,從未鬆開過。
而此時,聶痕已經因為失血過多,意識漸漸模糊了。
言筱語看了一眼聶痕,又狠狠瞪了聶跡,打開了後備箱鑽了進去。
聶跡狠踩了一腳油門,汽車如同離弦的箭一般,“嗖”的飛了出去,可到了聶門宮殿的大門口時,卻被迫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