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空氣彌漫著甜甜的味道,滋潤著每一個人的鼻腔,陽光鋪灑在萬物的身上,仿佛一切都是嶄新的,象征著開始,也象征著重來。
一縷光線透過了窗簾的縫隙,在冷桑清的臉上鋪出一道柔和,像是太陽公公的一條胡須,在騷動著這個沉睡的女孩。
冷桑清的眸子,在眼皮之中反射的滾動了幾下,而後緩緩的張開,又馬上屈了起來,用手擋住了射進來的光線。
都說人在死後,睜開眼睛就能看到一道強光,跟著這道強光走,就能升入天堂。
這個幻想家冷桑清,虛弱的倦容上付出了一絲尷尬。她嚐試活動了一下身體,果然輕飄飄的。
“真的,就這樣死了嗎?”她長歎了一口氣,之前經曆的點點滴滴在她腦海裏再次浮現,她嚐試著勾畫聶痕的的臉龐、五官甚至是頭發,果然一張活生生的臉就出現在自己的眼前,總算在最後一刻牢牢地記住了他的樣子。
“也不知道能不能給他托夢?”她再次歎道,似有回味地賞析著自己想象中那張男人的臉。
大約有半分鍾,冷桑清的一雙美眸又逐漸詫異起來,“怎麼?想象出來的這張臉竟然這麼真!像活的一樣。”她心中嘀咕著。
“原來他左耳耳根還有一顆痣。”她上下左右地打量著眼前這張臉。
突然,她反應過來了一切,“咯噔”坐了起來,由於太快,她本就非常虛弱的身體,感覺到了一陣眩暈,而起來的過程中,額頭大力地磕到了眼前這張臉的鼻子上。
冷桑清捂著額頭,急怨起來:“你,你怎麼也死了?”
“你要是再大點力氣,我必死無疑!”他捂著鼻子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手在臉上拚命地揉。
這就是兩兄弟的分別,麵無表情的時候很難分清誰是誰,可隻要稍釋放點本性或是開口說話,就很難分不清誰是誰了。
“聶跡!”冷桑清詫異地叫道。
“你這個自稱聶太太的女孩,隻要一睜開眼睛就要搞得整個世界都不安寧嗎?”聶跡有些抱怨。
冷桑清根本沒有理會他的諷刺,四處張望著,摸了摸床頭,又摸了摸自己的臉:“天哪!我還活著!”
聶跡再次走到她的身旁:“如果你不想這樣,我倒是很願意幫你一把。”說罷,兩隻手掐住了冷桑清細嫩的臉蛋,左右一扯。
“放開我!你這個討厭的雙胞胎。”冷桑清拚命在他的手上拍打著。
聶跡勉強把手鬆開:“喂,知道自己的確沒有死了吧。”
冷桑清揉著臉,怨恨地怒視著聶跡,瞬間眼神又閃爍了起來:“聶痕呢?他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