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偷的是後宮裏麵的。
那就是說,偷到的可能是不知道那個妃子的。
八成,是荀卓文和皇帝的妃子有一腿,留下了物證。現在是需要俞雲清去拿回來,這樣的差事,簡直就不是活人能做出來的。
“愛妃,你做是不做?”
荀卓文看到俞雲清發呆,便是問了一句。把俞雲清拉回了現實裏,俞雲清看著荀卓文的眼神,帶著一點兒異樣。隻把荀卓文看的毛毛的。
“既然你不想做,本王也不想勉強你。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留在宮裏也不算是個壞的結果。”
荀卓文自顧自的說完,還不忘補了一句:“看來,疾風和訊雨和你是沒什麼緣分。”
俞雲清立刻回了一句:“殿下,我什麼時候說了我不去做?”
“那你是答應了?”
“自然。既然這麼難,我倒是想要試一試。”
馬車已經到了宮門口,俞雲清撩起厚厚的簾子,一陣寒風吹了進來。凍得人打了一陣哆嗦,不過,俞雲清卻是臉上的微笑滿滿。
她倒要試試,銅牆鐵壁的皇宮,到底有什麼了不起的。
那個想要置她於死地的皇後,到底還有什麼手段。
皇後隻顧著和她身邊的女官說笑,根本不拿個正眼看俞雲清。俞雲清吃飽之後,便是告罪出來。
皇後不重視她,對她而言,反而是一件好事。
這個天氣,滴水成冰。一路上,俞雲清居然沒有遇到個宮人,想必是這個地方十分的荒蕪,宮人便是偷懶躲在了屋子裏取暖。
俞雲清的鞋子踏過雪地。
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
原來,整個天下最繁華的京城深處的紫禁城裏,居然是這樣的寂寞。俞雲清到了一座廢宮的門前,上麵寫著三個字:
長信宮。
宮門長信。
隻是不知道從前的這裏的人,有沒有真的遵守那些約定。俞雲清不遲疑,便是進去,直接進了主宮室,殿裏的儀製頗高,而裏麵的東西顯然是很多年沒有動過。
破破舊舊的,沾著一層厚厚的灰。
俞雲清順著荀卓文說過的,在床邊的一個小格子裏找到了她要的東西。一個做工極其精細的簪子。
不像是金銀一類的東西,倒是造型很有荀國的風格。
荀卓文要這種東西做什麼?
俞雲清正想要拿了東西出門去,卻是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進來,俞雲清不認識為首的女人,但是認識她頭上戴著的五鳳簪。
她是麗貴妃。
太子荀文君的母親。
在這狹小的空間裏,俞雲清已經避無可避,便是把那個簪子插到了自己的頭上。一根小小的銀簪插在頭上,絲毫不顯眼。
“民女參見麗貴妃。”
俞雲清先出去,盈盈拜倒。
“俞雲清,你可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敢來皇上的禁宮。”
這身麗色和司馬琴萱如出一轍,隻是那精致的眉眼間多了淩厲的風情。一雙眼睛,似乎能看懂人的心事一般,隻是掃了一眼俞雲清,便像是把俞雲清的裏外看了個通透。
“民女本在皇後宮中喝茶,是告了罪出來的。現下迷了路,不知道怎麼返回皇後的坤寧宮,還請貴妃娘娘示下。”
俞雲清便是答非所問。
反正,她說的也是事實。
“皇後娘娘駕到。”
一個太監尖聲把這處的波瀾攪的更濁,麗貴妃不悅的行禮。俞雲清便是從她那細微的表情裏發現,她和皇後之間的積怨已深。
俞雲清提起來的心,稍微的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