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匆匆趕去機場,已經做好了被罵得狗血臨頭的準備。她那位脾氣火爆的同桌,估計第一時間送上一個爆炒栗子。
結果在見到闊別多年後的北遙光之後,原榛還是忍不住濕了眼眸。很多年前的記憶在這一時刻湧入她的腦海,北遙光笑她傻裏傻氣的樣子,北遙光為她被男生欺負特地去打架報仇的樣子,北遙光在收到她手織圍巾後紅了眼的樣子,北遙光氣急敗壞罵商霂混蛋的樣子。
這麼這麼多年過去了,有些記憶卻永遠不會忘記。
什麼是友誼,友誼是明明你們已經很多年沒見,一通電話後卻感覺昨天下午剛坐在一起喝過咖啡。友誼是前一秒你和她吵得天翻地覆,下一秒你遺失在路邊卻發現她在等你。友誼是你不好意思會跟她見外,她卻摸著你的頭笑罵你大傻叉。
北遙光是原榛最珍貴的朋友。
此時她一副酷到不行的樣子,摘下大墨鏡,看見原榛眼角的紅,嘴角咧到耳朵邊,又準備來個親密的見麵禮送她一個爆栗。
“蠢蛋。”北遙光一副受不了的模樣,“晚了這麼久還好意思哭。”
原榛破涕為笑揍了北遙光肩膀一記粉拳。
“白白嫩嫩的小美人,快來本大爺的懷裏。”再次戴上墨鏡,摟過原榛的肩膀,拉過一旁的行李箱大步往前走。
北遙光性格是大大咧咧的女漢子,臥槽尼瑪常在口。有個非常溫馨和睦的家庭,北遙爸爸北遙徽是駐英大使,北遙媽媽羅敏則是嫻靜的大學中文係教授。從小便知道北遙光與原榛之間的友誼,常常歡迎原榛來家裏做客,並以美食招待。?
“你跟商霂那廝一個學校,尼瑪怎麼會這樣?”一上車北遙光就怒發衝冠地拷問。
“阿光,隻是湊巧啦,那學校好嘛。”原榛唯唯諾諾地不敢說實話,阿光凶起來連車頂都要掀了。大概可能是因為她的緣故,北遙光和商霂向來不對盤,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你就痛不死不甘心,回頭不給你收拾屍體。”凶巴巴得罵了句,真是的,這丫頭不見棺材不掉淚。
“不會的阿光。”討好得對北遙光笑著,“你那個項目怎麼樣了啊,出國了那麼久。”
“當然沒問題。”一提及北遙光的喜好,她雙眼就泛光。她自高二之後就出國,後來在外國學校學的土木工程,與教授一起負責一個土木工程的項目。因為其認真細致,在圈內逐漸聲名鵲起。
“你呢,小指怎麼樣了。”北遙光正色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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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榛的左手小指沒有知覺,大概這輩子都會殘疾著了。
五歲的時候,原榛家搬到了商霂的隔壁。她深深地迷上了這樣好看的小哥哥,那時她還天真活潑。整天跟在商霂的身後,黏得比牛皮糖還緊。商霂作為一個早熟的小紳士,是喜歡那些精致乖巧地如同洋娃娃般的小女孩。
他不知道原榛怎麼能做出那麼多匪夷所思的事情,直接把其他漂亮的小女孩威脅哭,警告她們不準再靠近商霂,否則打斷她們的腿。
再長大了一些後,把其他女孩子情竇初開的情書全扔掉,恨不得昭告天下商霂是她的人。商霂並不懂她的用意,她美名其曰替他收拾殘局,免得他被騷擾。商霂也就隨著她去了。
那個年代各種少年班培訓班如雨後春筍,專注於孩子培養的商家很快為商霂報了不少的活動班。本來原榛想一起去學跆拳道,原靖銳說趕緊培養原榛女兒家的儀態,然後立馬報了個因為最冷門所以學費最低的西班牙佛朗明哥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