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知道原榛練得如何,隻知道按照她活潑好動的心思估計也不肯靜下心來學習。因此原靖銳倒也沒過問太多,隻按時幫她繳納學費。

後來聽聞商霂參加了個戶外登山的活動,原榛厚著臉皮跟著參加。沒想到中途發生了以外,商霂爬的那一方出現了山體滑坡,他突然摔了下來正要滾下去,原榛眼疾手快抓住了他的胳膊兩個人都倒在了地上。

其他成員迅速趕過來將商霂和原榛拉上來,轉移到安全地帶。

原榛小指被不知名的尖利物體刺穿,痛得頭皮發麻眼淚直掉卻不吭一聲。等到送往醫院診治,脫臼的胳膊已經接上了,小指卻因為傷了神經可能再也不會有知覺了。

但是她卻請求醫生對外宣布她無事,不要讓滿身擦傷的商霂擔心,不要讓他愧疚。沒關係,反正隻是一截小指而已,沒有關係的。

隻要商霂沒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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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她自己和醫生,沒有其他人知道,後來又加了個北遙光。

高一的時候,她和北遙光還不熟,北遙光性子直爽,和男生們稱兄道弟,朋友遍布五湖四海。她非常有當大哥的潛質,所有人都要尊稱她一聲遙哥,以便捍衛她不倒的江湖地位。北遙光常駐後排和她也不是同桌。那時候她的同桌是個靦腆的,瘦弱的小眼鏡,跟人說話總是會害羞。

班上組織出黑板報,北遙光畫得一手好畫,擔當主力。原榛字寫得隻是清秀,比她寫得好的人多的是,一抓一大把。所以她甘願充當苦力助手的角色,幫忙提提水,調調顏料之類的。

當時班上有個猥瑣男專愛趁女生不注意彈女生內衣,非常變態,不少女生被他欺負得敢怒不敢言。不巧當天北遙光畫完板報,站在那喝水歇息,讓她看到了這變態齷齪的行為,大哥一怒直接將手裏的水杯甩在那猥瑣的頭上,淋了個痛快。

那猥瑣一愣,然後也真不是個東西。但他不敢打北遙光,報複心一起直接衝過來就髒水桶提起來潑在剛畫好的板報上。北遙光和其他人辛苦很久的心血毀於一旦。

這下激起眾怒,猥瑣被打了個半殘。這事過後在這個班是徹底呆不下去了,很快就轉到別的班級。據說別班也聽到了此人的風聲和口碑,對他嗤之以鼻。從此見到本班同學都是繞道走。

當時隻有原榛二話不說,細細地擦好了板報上的水漬,然後重新調好顏料,臨摹北遙光畫好的圖案,重新上色。這一幕被北遙光深深地記在了心裏,她想這朋友她交定了。

於是當天霸氣地把自己的桌子從後來搬到了中間來,強行與原榛做同桌。把小眼鏡趕到了後排去坐,讓人哭笑不得。

“大哥我看上這塊地了,小眼鏡你可以閃人了。”

原榛太喜歡北遙光的性子,有什麼說什麼,從不扭扭捏捏。原榛英語好,北遙光數學讚,兩人在互抄作業之中建立起了深厚的革命友誼。學校門口的小吃街被吃了個遍,個個老板都很熟。一進店就按老規矩的菜單上菜,歡聲笑語餘音繞梁。

久而久之,北遙光就知道原榛不少的秘密,比如小指。

她為原榛感到不值,總認為商霂虧欠她太多。然而喜歡這事如魚飲水,冷暖自知。既然原榛沒說什麼,她也不倒耿耿於懷。

隻願原榛的一顆真心不要被辜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