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也喝酒了嗎?”她怯生生地問。
“喝了兩口,不礙事。”把商霂扔到後座,給原榛開了副駕門。
接下來的一路上兩人都無話,商霂倒也安靜,眉眼都是傷卻能一路沉睡。想來商霂酒量不錯,這般不省人事的模樣不知喝了多少酒。
想到自己晚上無意被一個醉鬼給親了,心裏真是百般滋味。
隻要不被他影響,不被他撩撥,她可以把自己變成封閉的繭,這樣任何事情都不會使她動心。可是近來與商霂的聯係越發頻繁,這不是一件好事。
忘記一個人除了需要時間,還需要分離。
到了商霂家樓下,梁岩和原榛合力將商霂送回房間。成年以後大家就沒有在家和父母一起住了,都是自己在外麵置辦房子。
梁岩臨時接到緊急電話,先走一步,留下原榛照顧商霂半會兒。
商霂將一肚子的酒水吐個精光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許久,原榛想來他醒來後肚子會餓,就去廚房找了些小米來熬粥。
看著外麵的夜景發呆,沒發覺身後站著醒來的商霂。
“榛榛。”帶著酒醉後的嗓音的沙啞,商霂倚靠在廚房的門上。“你在煮什麼呢?”
“小米粥。”她看了他一眼,拿著粥勺再攪了攪,從消毒櫃裏拿了一個碗和勺子,盛了一碗粥遞給他。“小心燙,我煮了挺多,明天你可以做早餐。下次別喝那麼多酒了,傷身。”
“等下走。”他連忙放下手中的碗,阻止她往外走。
眼神緊緊鎖著她,像是不甘,像是不願。
“晚上你說的話我都聽到了。”他目不轉睛地看著她,深怕遺漏了她的任何一個表情。“你說你要忘記我了。”
她沒有想到這麼一天是在這個情況下發生的,他和她終於麵對這一份沉重的,不知如何安放的感情。
“我喝了很多酒,喝酒能令我好受一些。車上對你做的事情我也記得,但是我不會道歉的。時間倒流一次,我還是會這麼做。”
她要被他這理直氣壯無賴至極的態度氣死了。
“沒關係,我不會在意。”就當被一隻豬親了。
“你知道嗎?我看《懺悔錄》的時候,我想起你和我說的你不想和盧梭一樣寄人籬下。我看的很多書都有你的影子,想和你交流,卻找不到你了。”他走上前一步,試圖離原榛更近一些。
“以前我不知道你的心意,讓你傷心了。”他一把握住她的手,心生愛憐。
“都過去了。”她抽出了自己的手,眼神看向地麵。“現在這樣挺好的,不會想太多。”
“再給我個機會可以嗎?”他捧起她的臉,“你看著我原榛,你看著我的眼睛。”
明明知道他的眼睛不能看,不然她那麼多年的愛戀會全部傾瀉而出。
“別哭別哭,我不逼你了。”他看到她霧蒙蒙的眼神裏迷霧馬上就會彌漫出來,緊緊地抱住了她,左手攬緊她的肩,右手扣住她的頭,依偎著。
“我隻希望你還能再給我一個競爭的機會。”
——分隔線——
時間太晚,商霂借口自己酒醉沒法送原榛回家,就不讓她走了。自己睡次臥,把主臥讓給原榛睡。
第二日一早,林熠來接原榛的時候一張臉奇臭無比,仿佛商霂昨晚對原榛實施不軌了一樣。
理都沒理一臉懵逼的商霂,直接架起原榛就走。
“你和商霂的事我知道一些,雖然他是我朋友,但是我還是不同意他跟你在一起,哥哥給你找更好的。”邊開車邊一隻手大力摸亂她的頭發,早上她還沒梳呢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