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不想這事,你別操這個心啦。”
“那我就放心了。”再次摸亂她的頭發,真舒服。
“你們學校不是開展了一個舞蹈比賽,那名字取得夠土,叫什麼舞林大會。不過類似聯誼,江大和濟大互相開放學校。應該很熱鬧,要不你也去參加。”
“那也跟你沒關係,你已經畢業了。”冷漠地嘲笑林熠這個畢業狗。
“膽子大了,笑話起我來了。你要是參加,我肯定要去捧場啊。”賊手再伸過來摸她的頭發,遲早給她剁下來。
“我不去。”
“那佛朗明哥舞不是白學了,去參加。亮瞎某些人的鈦合金狗眼,不識貨的東西。”他就這麼三言兩語幫原榛做了決定,話說這樣是指桑罵槐吧,說的貌似是商霂,嗯。
“可是你怎麼知道我有學跳舞啊。”這件事她誰也沒說過,早在張霽晴一舞出名之前,她其實就已經開始學習了佛朗明哥舞。
那時候佛朗明哥舞後瑪麗亞佩姬受邀來到西京演出,原榛從未錯過任何一場演出。每次都是最早來,也是最晚離開。因緣際會,佩姬認識了這個音律感極強的小女孩,但憐她孤苦,耳鳴障礙,父親病重,便不收她一份學費,傾力教學。
佩姬回國後,原榛也沒荒廢歲月,一直勤懇練習。
但世人從未見她驚世一舞。
“我當然知道啊,你記不記得端午那天下午,我本來是去接你的。後來看到你在音像管買了磁帶,然後進入江大演出廳,然後我就看到你跳舞了。”
林熠回憶起那時的場景,原榛說放假不回去。他尋思著如果接不回去,幹脆就帶她在西京逛一逛,吃些好吃的。
結果那天,她在音像管找了蠻久的磁帶。正準備嚇她一跳,自己電話響了。等接完電話,她已經朝著校門進去了。隻能追隨她到學校裏,看她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發現有個人在尾隨,好吧他的確挺無聊的。
看她放進了磁帶,燈光暗了下來。他在台下找了個座位安靜地坐下來。
音樂慢慢響了起來,他見到了無比驚豔的一幕。
對於他這個重組家庭的繼妹,早先他不以為然。人嘛,反正都是很虛偽的。都要帶著麵具生存的,誰知道你的真心在哪。
可沒想到他周圍的人都與她有聯係。
張霽晴告訴他,她在高中時代搶了原榛的愛人,這個愛人其實是自己的好兄弟商霂。他竟不知,原榛和商霂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宋姨搬家過來的時候,些許文件給落下來。他無意中看到她在醫院裏,醫生寫的關於耳鳴的狀況。
再後來,關注她的微博。其實她的微博鮮少幾個人知道,但被他找到了。關注的博主隻有一個,因抑鬱症去世的走飯。
這些蛛絲馬跡令他惶惶恐恐,不敢多問,想來不知她是否從抑鬱的深淵中走出來,還是在繼續沉淪。他盼自己能拯救她一把,因此憐她愛她,真心實意地對待這個令人心疼的繼妹。
而今卻發現她的舞蹈,佛朗明哥舞是那麼明豔,那般熱愛生命。沉浸在舞蹈之中的原榛像一團正在熊熊燃燒的烈焰,而平時所見的原榛卻像正在冷卻的炭火。
這巨大的落差令林熠產生不忍,他一定要把她推到人前。讓眾人見證她的美麗,讓她重新找回舞蹈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