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薑璿對他避而不見,這讓端木清心中惱怒不已。
原本對薑璿的那點憐愛,立刻不翼而飛,甚至認為伍景來做得太對了!
像薑璿這樣不知好歹的人,就該受點教訓!
沒想到一回宮,就聽到有人找他。
“是侯爺。”付升拿下端木清的披風,奉上熱茶,道,“奴才請侯爺在偏殿候著。”
端木清眉頭緊皺,麵色不悅,眼角有印陰狠之色一閃而過,隨即他道,“這個時候,他來宮裏找我做什麼!”
付升道,“想必是有什麼緊急的事。”
“侯爺雖然為人散漫,但一心為殿下著想。”
“凡是殿下吩咐下去的事,侯爺都是當做一等一的大事來辦。”
散漫?
也就是付升知道怎麼哄端木清開懷,康樂侯府哪裏是散漫,那可是連例行朝會都不去的人。
外人問起,也編個好看點的借口,隻道睡過頭忘記了。
端木清眯了眯眼,自家外家到底是個什麼德行他會不知道?
擱在蓋碗冷笑,端木清道,“七弟那邊有什麼動靜?”
作為端木清的心腹,付升又怎麼會不知道自家主子要問得是什麼。
這動靜,自然不是端木泓又被穆帝如何寵愛,而是他們先前潛伏在端木泓身邊的人,是不是有動作了。
“已經下了,算起來也快一個月了。”付升微微躬身。
“好!”這算是近來最好的消息了,端木清眉色帶了一絲喜悅,“讓她切記把握好藥量!”
“是,奴才省得。”付升想了想,又道,“七殿下今年時常出宮找南宮殿下,要不要奴才派人打探他們常去哪裏耍樂?”
端木清擺手,笑得開懷道,“那日瓊花宴,聽到我的好七弟說風塵街來了一位音色極好的花魁。”
付升微微喜道,“如此說來七殿下去找南宮殿下,是去風塵街玩樂。”
“……”端木清卻是沉默了,付升不解道,“殿下並不歡喜。”
“怎麼會歡喜?”端木清沉著臉道,“風塵街是晚上開張白天休息。”
“七弟即便是去見識見識,你可曾見過他夜宿宮外?”
“這……”付升想了想,道,“是老奴想叉了,七殿下從不曾在宮外留宿。”
何況以周貴妃對端木泓的保護,若非那人是在端木泓極小的時候就安插進去的,這次也不會這樣輕易的成功。
“罷了。”端木清擺手,道,“左右已經下了毒,他出不出宮也是必死無疑。”
“隻是這劑量好生把控著,最好是過上幾年再生效。”
到時候病入膏肓了,就算是太醫診出端木泓是中毒而死,他們也不敢說出來。
到時候他的父皇一怒,可是要浮屍千裏!
一群庸醫!
端木清嗤笑一聲,隨即道,“好了,我去見見他。”
付升在前麵引路,沒一會,就到了偏殿。
說來康樂侯比伍景來好的一點,就是他不會隨意調戲或者對宮娥下手。
即便他看上了人,也會動點手段弄回家裏,不像伍景來不管不顧的就強上。
大概這就是老子吧。
“清兒,你可算是來了!”康樂侯原本就在門口走來走去,這一抬頭就看到帶著付升前來的端木清,他當即一喜,迎了上去。
雖說心裏對康樂侯不喜,但端木清麵上依舊是端著一副甥舅好的樣子。
“舅舅怎麼進宮來了?”端木清故作不解道,“如今正是風聲緊的時候,要是被父皇發現,表哥這條命就交代在大理寺了。”
康樂侯好歹是算計過穆帝的,腦子還有點,自然知道這個時候不該進宮找端木清。
而且他身邊還有個勉強算作軍師的連宿。
“舅舅也知道現在不該來找你,但是現在外頭都傳得不像樣了。”
“我這心裏實在是打鼓,就進宮來找你討個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