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猶太人的想法(1 / 3)

戰爭達到了頂峰。以前對德軍有利的一切征兆,現在都變得模糊了。對於不久以前才聯合成統一國家的民族來說,德意誌人算是創造了奇跡。這個條頓民族的巨人用左臂防禦了受過多次創傷而流血的俄羅斯民族,用右臂打擊了最近幾個世紀的兩個出色的戰士:曾經製服過拿破侖·波拿巴的英國人和在拿破侖,波拿巴統治時期使各國軍隊聞名喪膽的法國人。這位巨人用右腳踏在好戰的塞爾維亞民族身上,似乎是不肯再抬起來,而把左腳踏在羅馬尼亞的膝蓋骨上,把它打倒在地。於是他認為,他所企圖硬要保持現狀的未來,將屬於他在多德堡森林中使羅馬人為之喪膽的日耳曼民族。世界上恐怕未必能有幾十個人知道,這位巨人的鋼盔下扣著一個衰弱的大腦,就像神話裏所說的那樣,不能理解現實。他由於貪得無厭,永遠想要把無限的財物都塞到自己的口袋裏,背在背上,卻放棄了掠奪那些可能到來的財物的欲望。

薩克森人在這個倒黴日子的夜間的反攻,像布蘭登堡人和拖累新人的反攻一樣,也沒有能夠展開,因為凡是可以使用的武器都早已經壞了。但是,人們並沒有暴露出垂頭喪氣的情緒。暴露出恐慌狼狽的神色,是會破壞士氣的。而且最高統帥部很沉著地衡量法軍的攻擊,認為它隻具有次要的意義。統帥部裏的人們若是研究一下自己所犯的錯誤,學習敵人前線地區的靈活組織,步兵和炮兵之間比較密切的聯係,也許會對皮爾旁的決議感到懊悔的。但是,誰也不曾料想到,法國人並沒有滿足於這一成就。他們仍然昂著頭,驕傲得不可一世,自我陶醉著。但是,法國的戰區指揮官已經籌劃好了下一次的攻擊,而且必操勝算,因為這是根據明確的戰略思想和對現實情況的正確估計籌劃決定的,法軍準備要襲擊屬斯高地。

但是,法軍現在還沒有對德軍進行打擊。目前像達維累斯這杆的樞紐點的軍官食堂裏,每天中午還是擠滿了匆匆忙忙的軍官們。其中往往也出現一些像尼格爾上尉之流的新麵貌。尼格爾上尉很謙遜地在軍官們中間周旋著,參謀部和尼格爾大隊的第三中隊現在就駐在達維累斯,實際上他現在正背著很沉重的名譽包袱。尼格爾上尉是一個英雄。他忠於自己的職守,一直到最後幾分帥,還領導著他的勇敢的巴伐利亞雜役兵,堅持留在多阿烏山,這就確保他一定可以獲得一鈕鐵十字勳章。要是他的國王的軍事會議室注意到這一點,也許很快就會把他提升為少校的,說不定還會在國王路德維格的誕辰獲得巴伐利亞的高級榮譽的獎章呢。他在軍官俱樂部裏打賭說:在1月18日——勳章授給日,或是1月27日——皇帝誕辰,他一定可以獲得一叔鐵十字勳章的。又矮又肥的尼格爾上尉在軍官中間晃來晃去,他的兩頰稍稍瘦一點,一臉令人討厭的和氣表情,兩隻狡猾的眼睛卻閃爍著勝利的光輝。他的鬢毛是灰白色的,有的地方已經全白了。可是,他勝利了。他沒有簽字,沒有屈服於那個好說大話的少尉,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現在已經不見了。他表麵上低頭了,心裏卻沒有屈服。他的妻子、他的孩子和他本人並沒有因為這事件而受到損害,德依克特和其他一些人也沒有受到損害。他可以享受很長時間的休假,在家裏過聖誕節,給孩子們修建一個有小耶穌、牧羊人、母牛和驢子的幼兒園,並把魏特海姆的星標重新鍍上金。的確,在多阿烏山那個臭糞坑裏,還留下一些文件,讓法國人拿它們去擦屁股吧,他受過考驗,但也經受住了考驗。他愉快地卻稍稍有些倦意地在達維累斯到處溜達著,這個地方很使他滿意,甚至連陰雨連綿的天氣也使他感到如此。他所拜訪的都是些值得尊敬的人。他覺得楊施少校尤其值得尊敬,因此經常去拜訪他。

今天,他又坐在楊施少校的起居室裏,房間裏有一張大寫字台、許多報紙和夾子、大幅的地圖。楊施少校先生受到多阿烏山英雄的讚美,心裏樂滋滋的。而尼格爾則以閃閃發光的眼睛讚賞地望著這位普魯士紳士。

編輯楊施由於他的一知半解的政治觀點,在達維累斯很不受人歡迎。但是,他的這些觀點在會計尼格爾的瞎子般的眼裏,卻是新穎的。尼格爾過去知道共濟會會員的陰謀是背叛德國的嗎?完全不知道。大東方會議所是為法國的利益服務而煽動全世界反對德意誌帝國的。否則,羅馬尼亞就不至於這樣愚蠢,竟敢與世界大戰的勝利者作戰。猶太人的報紙都是替敵人進行吹噓的,它們能夠反映對德國的真正的社會輿論嗎?所有會寫字的猶太人都天天用他們手裏的筆在散布反對德國人的毒素,諾士克利夫爵士就利用他的傳播毒菌的報紙,向全世界散布他捏造出來的謠言,領導猶太人的報紙進行反德宣傳,還說什麼德國人製造恐怖,特別是在比利時。英國人應該知道他們為什麼讓這個無賴漢當了爵士,而且美國人也找到了半打這樣會寫字的猶太無賴,赫斯特站在最尖端。他們到處都可以找到這些會寫字的猶太人,楊施甚至在自己的中隊裏就可以找到這樣的人。鬼才知道貝爾廷的名字是怎麼來的。大概早在幾年或十幾年以前,他叫做以撒,從菜姆堡來。現在,這個以撒大膽地要求再給他六天假,仿佛夏天欠了他六天假似的。夏天,他去跟某個撒拉結婚,狡猾地拿跟撒拉結婚鈷了法律條文的空子,這是猶太人的本能,這家夥請準了假,當然隻有很少的幾天假——四天。現在,他又大膽地厚著臉皮,用他從1915年8月初就在前線上做借口,要求補給他不足的六天暇,簡直是太荒唐了!他到底是在什麼地方呢?這家夥非但沒有恭敬地感謝普魯士國家給他穿上了軍服,反而想在半年期間休兩次假,完全想不到還有許多士兵一直都沒回過家。但是,幸而他遇到了一個正義的人。第一中隊把他的請求當做例行公事,負責呈交上級。上級對這件事的情況倒很注意。今天,這個自負的沒腦子的渾蛋,跟其他休假者一起到大隊部來領取休假證和車票來了。誰也沒有預先告訴他,他一定要失望而歸,並且馬上要直接去站崗。這樣好讓他有時間去反省自己的自負,這些猶太人很自負,甚至自負得叫人難以想象。當這類人跟優越的種族,純血統的種族享受平等權利以前,盡管他們有英勇的功績,還是爬不上去的,這是楊施秘密地跟尼格爾七尉說的,信不信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