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醒來時我有種不良的預感。我差不多已經設想到一種結局。我估計楊晨就這樣要離開了。我不能阻止他。以前一直是我先於他消失。他似乎不能夠對我下這種決心。但這一次他再沒有留出一點緩和餘地。是他錯了還是我錯了我已經說不清楚，我隻是不願他就此不見。
他身體極其虛弱。我甚至覺得他可能再承受不了任何事情。他的過失在於太把一些事情當真了。當我知道這個的時候，我才想起，曾經，我們是那麼的少不更事。
可他都把自己弄糊塗了。除了程潔，我還知道的有一個許曉晴。
我們就是在遇上許曉晴時使一切都改變了的。
我沒有辦法掩飾自己心底裏那種醋意。我想，沒有一個女人會不在乎這個。
他們有大約好幾個月的時間形影不離。
我不知道冥冥中有多少事情賦予眼前這個男人，他在我的麵前開始顯露出那種痛苦來。我知道的，隻有我可以知曉這些而且寬慰他。
隻是因為我曾經那麼決絕地離去。他使我發現了我在無意中鑄成的錯誤是那麼深地傷害過他。
楊晨離開的時候我還在睡夢裏。他也許不願叫醒我也許他發現告別是另一種更深的難過。也許他害怕我們之間會變得無話可說。
隻是他還沒有走出院門的時候我已經醒來。我是那麼突然地發現了身邊的空曠。楊晨。我大聲喊他時他已經站在院裏那個鐵門邊了。
快回去穿衣服吧。小心凍著了。他使勁朝我揮了一下手。我看見他的手臂也是那麼孤單消瘦。
他甚至不等我再說什麼就轉出去。我的視野中再沒有他的身影。
這一次，是他一下子離開我那麼遠。
§§第九章 程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