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我自己一個勁地否定了他的看法。他對我說，真是想我了。他說，我們可能不可能在一起？在此之前我因為心裏煩惱罵他來著。他對我說，對不起。
我能想到的詞彙都用到他身上了。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我說他跟那些臭男人一個樣子。狗東西。我說。我想他是會恨我的。我想他怎麼不能對我分一點愛出來？我還是希望他能在乎我多一些。
對不起。他一個勁地道歉把我自己弄糊塗了。然後我們還做愛了。
那件事結束之後楊晨輾轉反側了一陣子。後來就睡著了。
那是我們在一起的最後一個晚上。我突然發現自己該走了。我那麼決絕而無所謂地把他得罪了。
後來是他對我說我把他傷害了一次。他說他已經喜歡我了。
我不知道自己帶給了他什麼。在接下來的時間裏我發現我沒有使他變得同以前有什麼不同。他的寫作因為我的存在停頓了一些日子。我在罵他的時候把他把我都嚇著了。以後是他在說，而我自己知道了這一切都不可能了。
真不可能了。
我在再次夢見我死去的那個晚上喝了許多紅酒。然後有一個我不認識的人進了我的店裏。是八點多一點的樣子。他說他已經看了我許久。並且，他說自己屬於觀察力比較強的那種人。當然他說自己不隻是這種能力比較強。他的言外之意我似乎明白了。我想聽他說完再做決定。我知道自己的身體將要開始屬於自己。我隻是始終不明白他一直說卻沒有動作。後來我自己有些累了。我說了請他出去。
我看見他的臉色慢慢漲紅了。事後想來挺好笑的。他臉上那種顏色像是一個羞澀的男孩樣子。他似乎使了好大勇氣才把他的手伸過來。我覺得他的膽子不大。真是不大。動作也不夠熟練。他甚至沒有摸到我的乳房就受傷了。我記得他的頭部流出了一些紅色。那麼鮮豔奪目。
是我把手中的酒瓶子砸過去了。他驚慌地看我一眼，又看了一眼。然後就離開了。
是我眼中那種瘋狂把他嚇怕了。
我的眼中呈現出那麼燦爛的血紅色。
§§第十章 許曉晴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