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林栗栗這麼一提醒,想起了原本要說的事情,林宇開正色道
“你先停一下,來我辦公室,我有事問你。”
“麻煩。”林栗栗已經要不耐煩到頂峰了。
悻悻的跟著他到辦公室,林栗栗站在剛進門那裏,慵懶的昂著頭。
林宇開叫她把門關上,神色非常嚴峻。林栗栗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樣,不由的也認真起來。該討厭的還是要討厭,但工作可不能瞎胡鬧。在職場待了一年,她也知道這些,公司畢竟是自己的,不能出一點馬虎。
“林栗栗,你在這個位置的時候,沒發現財務有問題嗎?”
“沒有。”
“你一一過了嗎?”
“我相信秦小瑤。”
“這不是秦小瑤的問題。”
“那是誰的問題?難不成是我的問題?”
“你說的沒錯。”
“什麼?”
“我覺得,可能是你的問題。”
“林宇開,把你的話在腦子裏過三遍再說,我可不像你們家那樣,做事過河拆橋。”
“我們在討論QF的問題,你別扯到我們家好不好?”
“嗬,我現在一句話都懶得跟你說。”
林栗栗轉身作勢要出去,林宇開趕忙走過去把她拉住。聲色凜然道。
“林栗栗,齊律重沒你想象中那麼好。”
“放開。”
林栗栗聽到這句話,更是怒不可遏,甩掉他的手,大力的關掉門走了。
齊律重坐在電腦前,屏幕裏是在美國度假的母親齊蘭。她把公司差不多全部委托給齊律重後,就和賀清滿世界旅遊。而齊律重則每隔一段時間,定時把公司事務報告給她。
齊律重用一天時間才消化了前兩天齊暖暖告訴他的事實。
齊暖暖那天正巧在商廈買衣服,也就正巧上廁所從而聽到了林栗栗和秦小瑤的對話。雖然她和秦小瑤也勉強稱得上朋友吧,但是似乎告訴哥哥對她來說更劃算一點。
他對於林守恒爽快同意投資一事一直都抱有疑慮,按理說林守恒應該在一年至少半年,看形勢再決定的。所以在妹妹告訴他林守恒和林守業是兄弟之後,他才恍然大悟。
同時也隱隱後悔,做決定之前怎麼不好好調查清楚呢?經曆了這麼多年,他畢竟還是年輕啊。
齊蘭在聽他說完這件事後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訝,可能是商場風雲打的仗多了,見怪不怪。
她明朗的笑了笑,胸有成竹的對齊律重說。
“兒子,你不會這麼弱吧。”
就掛掉視頻和賀清繼續瀟灑去了。
秦小瑤記得電視報道裏說的那個醫院,她打了個車直接去到那裏。
不管能不能見到程漾,就當看望一下這個從未碰過麵的情敵好了。
她還是不喜歡醫院。外圍是蕭條的枝幹,純白色的房屋靜靜的坐在那裏,消毒水的味道還沒走近就已經飄了出來,剛入鼻又被寒風瞬間吹散,冷的直流鼻涕。
她往裏走,稍微一打聽就知曉前兩天因為舞蹈比賽而受傷住院的傷患房間,在白鴿房門口躊躇不前。仔細想了想又兀自咧開嘴,好像她才是那個後來者,再怎麼樣是應該微笑祝福的吧。她沒有任何資格爭論自己的付出究竟應不應該。
把散落的頭發整理整理,拍拍自己的臉,展了展衣服的皺褶,秦小瑤推開那扇門。
屬於兩個陌生人卻又彼此熟知的門。
沒想到的是隻有白鴿一個人在。
秦小瑤已經做好了看到兩個人深情對望的場景的準備,這樣一來她做好的開場白倒不能再用了。
白鴿沒有睡覺,她扭著頭看著窗外,聽到開門的聲音才轉過來。眼裏是一片茫然。
在看到秦小瑤那刻突然有了生氣。
“哦,你怎麼會來?”
“你……你認識我嗎?”
驚訝於這樣熟悉的語氣,仿佛她們是認識了許久的朋友。
“認識呐,秦小瑤咯。”
白鴿把手從被子裏伸出來,似乎不太甘心以這樣的姿態麵對她,又直了直身子。發出了輕聲的隱忍聲。
“啊,欸,你,別亂動啊。”
秦小瑤急忙上前去扶她,被她不著痕跡的躲開。
“你不用在這裝好人。”
秦小瑤尷尬的愣在原地,抬起的胳膊又放了下來。
又是一陣沉默。
“秦小瑤,你來做什麼?來挽留他嗎?”
“我,我知道我不該……”
明明是很生氣的來的啊,明明是來一刀兩斷徹底結束的啊,怎麼突然變成了這樣。
“就算我變成了這個樣子,你也忍心?你還真是殘忍啊。不過你是不是很希望看到我這麼落魄?”
白鴿蒼白的嘴唇沒有一絲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