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麗憤憤然:“啊呸,還分憂解難呢,明明就是沒人願意去的地方,你還以為你撿到寶了,你這分明就是逃避現實。你舅舅也真是的,太溺愛你了!”
“嗬嗬,藝多不壓身嘛,再說了我在這學學說不定也混個小經理當當呢。趕明兒我接到項目,也給你包段路修修哈。”夏然打趣道。
“你就吹牛去吧,專業都不對口還敢幹工程呢,咋都不害臊呢?就不擔心搞成豆腐渣工程?”王麗一臉的鄙夷。
夏然撇撇嘴歎了口氣:“唉,有這樣打擊人的嗎?給點麵子不行嗎?”
王麗鼻翼裏一聲輕哼:“行,行,祝你早日把這個高速路拿下,回來別說是你修得就行。”
夏然嘟著嘴巴說道:“不帶這樣的,不跟你說了,有空多看看咱媽去啊,她一個人在家估計更沒意思了。”
王麗罵道:“你個沒良心的,連親娘都不管了。行了,我知道了,我有空就去看她。”
夏然掛了電話,看著窗外阡陌縱橫的田野,一望無垠的麥田正齊刷刷地舞動著低矮的身姿,麥田邊一排排整齊的楊樹上葉子全部凋零,隻剩下幹巴巴的樹幹在這孤寂的寒冬裏聽冷風吟唱。看著這景象,夏然覺得深身一冷,不由打了個冷顫,心裏突生一片悲涼。
主要是這地兒太荒涼的原因,夏然緊了緊身上的外套自我安慰著。
夏然找來抹布卷起袖子麻利地把房間全部擦了一遍,又拿來拖把把屋子拖了兩遍這才算滿意。
白色的被套和床單一會兒的功夫就變換成了淡粉色。夏然換好被套、床單向後輕輕退了幾步,遠遠觀望整個房間,這樣看起來似乎離精神病醫院遠了那麼一點點,她滿意地點點頭,粉嫩的臉頰上露出多日不見的一絲微笑。
夏然一通收拾後,大紙箱裏裝滿了廢棄物。她決定把紙箱裏的東西拖到走廊外的垃圾筒處扔掉。
還好人家是女漢子,要不然這一箱東西可是拖不動滴。她撅著小屁股,拽著紙箱倒退著步子往垃圾桶處挪動。正往後倒著,突然就踩到什麼上麵了,她猛一起身,由於動作太快胳膊肘撞到了什麼,緊接一聲悶哼傳來:“嗯……”
她轉過身,瞬間石化。
一個男人正疼得彎著腰,一手捂著襠,一手扶著牆,他眉頭緊蹙,雙唇抿緊,表情像是強裝淡定,臉上的肌肉卻不聽使喚地皺在一起。
蕭子南因為陪工地總監喝了點酒,上樓時有點頭暈,加上走廊的燈並不是太亮,他也沒想到樓上除了他住之外還會有其他人在,所以他是完全靠感覺半眯著眼走路,不承想被人踩了一腳不說,還被人撞了要害部位。
夏然眨巴著眼睛不明所以地望著他。張了張嘴巴想問他一句你怎麼了,可看他捂襠的動作還是算了。
男人扶著走廊的窗台站了會兒厲聲喝道:“沒長眼嗎?走路都不看嗎?”
靠,我身後又沒長眼睛,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