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然被這人一聲怒吼心裏頓時來了氣:“我往後倒著走看不到,難道你沒長眼,往前走也看不到嗎?”
男人的臉頓時黑青,長這麼大還沒人敢跟他叫板的,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跟他頂嘴?
他眉頭緊蹙似是揉不開的褶皺,仍是一幅痛苦加憤怒的表情。夏然瞅了他一眼,看著他的襠部猜想:不會是把他命根兒撞斷了吧?
她歪著頭看著他弱弱地問道:“那個,你還好吧?沒事吧?”
他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陰沉著臉怒斥道:“有事你負責?”他說完單手扶額,臉上有些不自然。他蕭子南長這麼大還沒這樣失態過,都是被這蠢貨給氣的,自己怎麼說出這樣的話?
她挺了挺胸脯說道:“憑什麼讓我負責,我又不是故意的,是你往我身上撞得好吧?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倒先倒打一耙。”
蕭子南被她氣得衝暈了頭腦,他的臉青一陣白一陣,他一步步逼近她,眼神裏全是冷厲的寒光。
“你再說一遍?”蕭子南氣得快要吐血了。
夏然可不是欺軟怕硬的主兒,他牛,她會比他更牛,於是天不怕地不怕地說道:“我就說了,怎麼著吧?”
蕭子南一步步向她逼近。
“你,你要幹嘛?”夏然嚇得後退了兩步。
“憑什麼讓你負責?你說呢?”蕭子南嘴角彎起一絲邪魅的弧度,牙尖嘴利的家夥,今天不收拾了你,你是不會服軟的,看我不把你的嘴堵上。
“唔……”沒等她開口,他一手鉗住她的下巴,低頭張口便噙住她得理不饒人的小嘴兒。
當他吻上她唇的那刻,他自己也愣了一下,怎麼會這樣?自己潔身自好這麼多年,竟然吻了一個瘋丫頭。
雖然她嘴巴狠毒,但味道還是不錯的。
夏然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舉起雙手正準備推開他,鉗製她下巴的大手已經鬆開了。
蕭子南轉身目不斜視地朝著406室走去,他打開房門進去,又“砰”得一聲把門重重摔上。
“臭流氓,死變態……”夏然的聲音傳到他耳朵裏,他的嘴角揚起一抹壞笑,同時又對自己剛才失態的行為搖了搖頭。蕭子南自己也有些吃驚,還從來沒人能挑起他情緒的波瀾,他今天是怎麼了?自己怎麼就被一個黃毛丫頭激怒了呢?
夏然氣憤地瞪了一眼緊閉的406房門,臭流氓,丫的竟住她隔壁。
夏然進屋後就衝進衛浴間使勁地刷牙,邊刷邊罵著隔壁的臭流氓。
刷了十多分鍾,夏然終於從衛浴間走了出來。
她接著收拾房間,東西收拾完畢,她把行李箱裏的寶劍端端正正地掛在門後,這是姑姥姥臨終前送給她的最愛的寶貝。
自從她跟母親離開武當山,她就一直帶著這把寶劍,走哪兒帶哪兒,大有仗劍走天涯之勢。她每天總會抽出時間練琴、練劍,這已不知不覺成了她生命中的必修課。
她咕咚咕咚一口氣喝完了杯中水,坐在便攜鋼琴前開始準備主動出擊,夏然自言自語道:讓你見識見識姑奶奶的厲害,我非吵得你睡不成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