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把殿下關進了書殿,誰也不得見他,說是反省呢。”‘
“好吧,妹妹我本沒寄希望與他。”
趙子嶸聞言心裏一鬆,臉上露出了笑意,牽了她的手道:“這麼說來,你也不怪二哥了?”
“怪你有何用?”若染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倆人邊走邊說,很快地回到了相府,趙子嶸送若染到紫竹園後就回去了,睡眸惺忪的羅媽媽瞧著四小姐身著黑衣,忽而從外頭進來,怔得張大了嘴,迷惑地盯著她淡定自若地跨進來。
若染見她一副訝然狀,隻是淡淡一笑,擦過她的肩大步離去。
翌日清晨,秦媽媽發現甜妹不見了,奇怪地看向若染,若染也不隱瞞,一五一十地把昨夜之事說了,秦媽媽聽完臉色當即大白,拉著若染的手上下細察,確信她沒有傷到哪兒,她才長長地籲了一口氣。
隻是,園子裏少了兩個丫頭,這可怎麼辦?見秦媽媽蹙著眉,若染自然清楚她在擔心,便笑道:“無事,大夫人自是不會關心我身邊有沒有丫環。”
“讓惠子跟著你吧。”
若染頓了一下,秦媽媽又低聲說道:“惠子雖說與羅婆子走得近,可也不是個軟耳朵的,我從小看著她長大,她雖是膽小,可倒是個忠心的丫頭,你就讓她與琴兒一起,身邊有倆丫環跟著,總比一個丫環的好,不易引人猜疑。”
“可園子裏的灑掃也不能無人做啊。”
“四小姐你忘了,前日大奶奶說要送兩個丫環過來呢。”
“對啊。”若染笑了,苗淑芬想來是感激她的,知道紫竹園缺少人手,便說要送兩個丫環過來,若染客氣地回絕了,可苗大奶奶還是堅持過兩天就送過來。
琴兒打了水幫若染漱洗打扮,秦媽媽出去叫來了惠子,惠子乖巧地上前給若染施禮,琴兒望著她,裝了老人的樣,語氣平靜又不乏肅然道:“惠子,咱們跟了四小姐可得拿點起精神,瞧見的,聽到的,別隨意地漏出嘴去,咱們是四小姐的人,得為小姐著想才是。”
若染聽了微微一笑,覺得琴兒倒是一個會討主子歡心,乖巧伶俐的人,而惠子年紀小些,也容易調教。
惠子聽完琴兒的話,紅著臉怯怯地應了。
琴兒又點了點水盆子,讓她協助自個做事,若染也懶得多管丫頭分派之事,坐在梳妝台前,心思很快飄遠了……一晚上過去,甜妹該走遠了吧?
早飯沒吃,若染帶著兩名丫環前去春風園請安,一門處,她遇上了趙之燕和趙之秀,她上前給趙之燕行了一禮,然後牽起趙之秀的手跨進了園子。
“四丫頭,你站住!”趙之燕見她對自己過於淡漠,心有不爽,喝住若染,走到她跟前,挑了眉梢責問道,“你還是目無尊長嗎?”
“我又哪錯了?”若染微仰著下巴,似笑非笑。
“我是大姐,要走也是我在前麵。”
“原是如此,行啊,大姐請!”若染微彎了一下腰,受教後一副恭謹的樣子,趙之秀也忙乖順地退後。
趙之燕鼻子一哼,淡睇了她倆一眼,昂著胸朝前走了幾步,忽而又轉過身看向趙之秀,眯起眼道:“戲水鴛鴦的絲帛找到了?”
趙之秀眼神一惶,慌亂地看向若染,若染緊捏著她的小手,遞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繼爾微笑著望著趙之燕,不緊不慢道:“是四妹為秀兒找到的,那絲帛與原來的一模一樣,繡樣自是按大姐你說的那樣,四妹瞧了,也歡喜得緊。”
“哼,她的事怎有勞你了?”趙之燕不屑地睇著若染,深表懷疑。
“同是姐妹,不分你我,有困難自然相幫,大姐,難道這樣做有錯?”
趙之燕一噎,不悅地瞪了她一眼,甩甩袖,轉身朝前走。
趙之秀鬆了口氣,翦眸輕扇,感激地望向若染,輕聲道:“謝謝四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