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行善,天下皆知(1 / 2)

“我說人都到哪去了,原來一大早就來找夫子了。”段風涯不知什麼時候進來的,開口就劈來一句話,屋內的人皆恍然了一下,“怎麼,見到我一個個都哭喪著臉,夫子,你在和他們說什麼。”

劉夫子眼神忽悠,“哦?沒,沒什麼。”

安季晴淺淺笑,“相公,我好像昨晚著涼了,就過來找夫子看看,你怎麼也來了。”

安季晴說得煞有介事,好像剛才他們真的是在談論安季晴昨夜著涼的事,段風離都差點被她糊弄過去了,附和說,“是啊,風涯,你怎麼來了,不舒服嗎?”

“我好得很,安季晴,徐媽不是說你沒事嗎?”

“有沒有事,你心裏有數,誰讓我冷著的,旱鴨子。”

“你……”

劉夫子和段風離同時問,“昨晚發生了什麼事嗎?”

段風涯咬牙切齒的瞪著安季晴,“沒事,安季晴,你不是不舒服嗎,還不回去歇著。”語氣生硬。

“那大哥,夫子,季晴先回去了,季晴身體寒涼,還望夫子盡快對症下藥了。”安季晴溫聲潤語,她想,夫子是聽明白她的意思的,似乎,段風涯的命就掌握在怪醫的手上,而能否找到怪醫,就隻有靠劉夫子了,怪醫可以隱醫五十載,誰敢說劉夫子一時三刻就能找到他,再者,世事多變,怪醫是否尚在人世,還該另當別論。

安季晴斂容,並不刺眼的陽光灑過來,她還是覺得眼睛熾痛,心底泛起一絲絲惆悵,其實也說不上為什麼,隻是心裏有點沉重,不是說醫者父母心的嗎?怎麼就見死不救,或是民逼醫逃的,這是什麼世道?

段風涯本走在安季晴前麵,他轉身見安季晴愁容糾眉,就幹脆止步,打安季晴從劉夫子那裏出來,她就有點心不在焉,他分明看在眼裏,他不習慣,也不喜歡別人在自己麵前,心有所掛,悶聲說,“安季晴,你剛才說的身體寒涼是什麼意思?”

“就身體寒涼的意思啊。”

“安季晴。”段風涯暴戾嚷嚷。

安季晴蹙眉,詭秘的笑了笑,拉起段風涯的手走到院子裏,這些天雖然都連雪綿綿,但是雪並不大,隻是像征性的飄搖著雪花,地上墊了的也隻是很薄的雪,隱約還可以透過雪麵,看到赤地。安季晴蹲下地上,拾起根樹支,疑緩地看著眉目清晰的段風涯,手下卻遲疑了。

段風涯也蹲下,單膝半跪著,腳踝抵著臀部,雙手自然的放在腳上,“安季晴,你不是著涼了嗎,還蹲在這裏,還想染上風寒嗎。”

“相公,所有人都說,你最寵三姐了,是嗎?”安季晴一邊說,一邊在地上劃字,並沒有看段風涯。

段風涯嗬著冷氣,“我誰都寵,不過微音比較倔強,就得多順從她,怎麼,你吃醋了。”

安季晴沒有答話,反是溫柔的望著段風涯,柳眉彎曲,如一輪新月,無限溫情,她指著地上她剛寫上去的所有名字,“相公,如果在這些人裏麵,你要選一人永遠都過得不好,你會選誰?”

段風涯警惕性的掃了一下地麵,也不知是出於真心,抑或心存戲弄,他笑如驕陽,舉手就圈出安季晴三個字,似乎安季晴過得不好,是他人生中的一大樂事。

段風涯第一個選她,安季晴一點都不驚訝,隻是他選得如此輕鬆歡愉,安季晴高傲的心還是有了受挫的感覺,“那下一個呢?”

“下一個?我為什麼要他們過得不好?”

“相公,一定要選的。”

“一定要?”

“嗯。”

段風涯舉著樹支,搖擺不定,最後是圈出鍾芯素,再到蘇木清,杜若惜,林微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