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台山四麵傍水,有涓涓細流,有磅礴大水從天上而來,也有靜泊的湖水,處於裏麵,還可以感謝覺到,絲絲暢快的涼意涼意,在老郭的帶引路下,安季晴和段風涯來到了他說的,那個深淵,不禁吸了一口冷氣。
安季晴似乎明白了老郭當時的選擇,那不像一個深淵,倒像一條深壑,觸目可見的,僅僅是白茫茫的一片煙霧彌漫,段風涯撿起一顆石頭,往下麵扔,久久沒聽到著地的聲聲,他陰涼的看著安季晴,似乎也在為老郭說情,畢竟,沒有多少人,有勇氣走過這三丈獨木橋。
他們繞過這條壑,還能從壑旁邊,感受到,下麵的寒意,冷叟叟的。
玉蘭半癡半傻的坐在石頭上,雖是蓬頭垢麵,卻還是長得很精致,歲月沒有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痕跡,她兩目癡呆,而又有著不算明顯的怨恨,是對老郭恨入心骨了吧,要不,怎麼會失了心,還心生怨恨呢?
安季晴在心裏,頓生同情,像段風涯說的,他同情心泛濫,終是,泛濫成災了。
在安季晴碰到玉蘭的脈博時,她震驚了,微微抬眸,看著玉蘭清澈如水的雙目,還未來得及說一句話,玉蘭已經對她,展眉舒笑,反手一拉,把安季晴拉到她的懷裏,從袖間已經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時,明晃晃的匕首,已經架在安季晴潔白的脖子上。
“玉蘭,你瘋了,快放開唐姑娘,唐姑娘是來給你看病的。”老郭驚恐,試圖向前邁近一步,腳步卻在玉蘭的刀下,止住了。
“我是瘋了,我早就瘋了,是你把我逼瘋的。”玉蘭狂蔑的笑,笑著笑著,聲音就低婉淒涼的在山內來回蕩著,聞者也心傷。
安季晴倒是相對平靜,“老郭,玉蘭沒瘋,她裝了二十年,她隻是失了心,卻未有瘋。”
“那你想怎麼樣?”段風涯鎮定的說,從一開始她就盯著玉蘭看,雖然說,她沒有瘋,但,她的行為,和瘋也沒多大差別,隻要稍微刺激到,就會做出不可挽回的過錯。
“要他,”玉蘭用眼角看著老郭,“郭成,我等你二十年了,你這個貪生怕死的人,今天你要不不從這裏走過去,就等到著收屍吧。”
“玉蘭,別鬧了,人家是無辜,我……”
“無辜?難道我就不無辜,算她倒黴,誰讓她一碰我,就看出我沒瘋了,死了活該,郭成,你走不走?”
“我……”
玉蘭的刀向安季節性晴的脖子探入,紅色的血,滲著白色的匕首,紅白分明,段風涯心口一壓,那種似曾相識的驚恐侵心而來,“慢著,我走,行不行。”
“不行!”安季晴不可置疑的脫口而出,繼而又平靜的說,“風涯,別為我犯險,我不會原諒你的。”
玉蘭仰天長笑,“好,你走,隻要你走過了,我就放了她。”
“不要!”安季晴眼巴巴的看著段風涯,懇求他不要。
段風涯揚起笑臉,目光迷糊,“我不能眼看著你出事,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