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夕煙看著左手腕上的那隻髒手,一種深入骨髓的厭惡感讓她差點作嘔。她猛的一甩想將司澤雲的髒手甩開,卻不料司澤雲抓得太緊,她沒能甩開。
一腳對著司澤雲踹去,大有不將司澤雲給踹廢了,絕對不肯善罷甘休的架勢。
“閉上你的嘴,否則休怪本宮對你不客氣……”
司澤雲隻覺得自己的腦袋嗡嗡作響,抓著夜夕煙的手不由得更緊了幾分,若不是還有一絲的理智在,他覺得他現在一定會捏碎了夜夕煙的骨頭。
這個不要臉的賤人,還真的會往她的臉上貼金,就憑她的這張顏,送進他的王府做最低等的丫鬟,他都不屑。
“對我不客氣?我倒想看看你如何對我不客氣……”
夜夕煙從司澤雲陰冷的眸光中讀出了一絲絕然,她知道司澤雲已經開始懷疑她的身份了。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正準備放出赤練時,一道強大的鬥氣瞬間便朝她的方向襲來。
她一驚,下意識的便想閃躲,眼角的餘光卻瞥到了一抹刺目的銀色。於是,她幹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甚至還死死的拽住了司澤雲的衣袖。
“撕……”
夜夕煙可以不躲,司澤雲卻不能不躲。身形一動,倒是躲過了那道致命的攻擊。但,一聲清脆的衣服撕裂聲響起,他的一隻衣袖卻被夜夕煙硬生生的撕了下來。
他知道麵前的這個女子是故意的,他當時明明已經放開了抓著她的手,可她卻在他閃躲的瞬間扯住了他的衣袖,她還真是敢得很。
“司澤雲,知道這叫什麼嗎?叫報應,報應懂不懂?瞧瞧你胳膊上的那些紅痕,是被女人咬的吧?想不到堂堂一國的太子殿下,竟是被壓的那一個……”
夜夕煙將司澤雲的衣袖往旁邊一扔,一抬眸便看到了司澤雲手臂上遍布的吻痕。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如暗夜星辰般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的詫異。
她萬萬沒有想到,司澤雲還是萬年小受,看看他身上的那些痕跡,她除了覺得不可思議,更多的還是幸災樂禍。
她的一番話將所有人的注意力成功的引到了司澤雲的胳膊上,看著司澤雲那張已經陰冷到極致的臉,心情一下子豁然開朗。
“本宮不會讓你活過明日……”
司澤雲掃了三樓的一個貴賓包廂一眼,似乎已經明了剛剛是誰對他下的手。他深深的吸了幾口氣,不管他有多麼的不甘心,他也明白他不能在繼續鬧下去,否則千歲爺一定會立刻跟他撕破臉。
蘭藺閣的規矩,他懂他寡薄的唇瓣微微的張了張,在與夜夕煙擦身而過的瞬間,吐出了一句讓人毛骨悚然的話。
這個當眾羞辱過他的女人,他絕對不會放過她。不將她碎屍萬段,他誓不為人!
“被人戳中了痛處就想殺人滅口?司澤雲,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我賭你這太子之位做不到明年……”
夜夕煙可不帶怕的,對著司澤雲的背影就丟出了這樣一顆重磅炸彈,目的也就是要毀司澤雲的名聲。
堂堂一國太子如此的沒氣度,動不動就要殺人滅口。這要是傳開了,司澤雲絕對是吃不了兜著走。
“……”
聞言,司澤雲的身形頓了一下,額頭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被人大庭廣眾之下詛咒太子之位要旁落,任憑是誰心情都不會好。
他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氣,陰冷的眸中閃過肅殺之光,整個人就仿若籠罩在黑暗之中,讓人隻看一眼便覺得毛骨悚然。
這名自稱是夜夕煙的女子,就算她是司雪弈的人,他也定然要不惜代價誅殺了她!
“嗬嗬……”
看到司澤雲落荒而逃,夜夕煙的心情十分好。嘴角微微的上翹,輕笑出聲。
今夜之事可怪不得她,要不是司澤雲自己撞到了槍口上,她哪來這麼好羞辱他的機會,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她走了回去,開始重新排隊,約莫等待了十幾分鍾,她終於踏進了蘭藺閣。在一名青衫男子的帶領下,來到了三樓最靠裏的雅間,見到了那隻妖孽。
“喜歡撕男人的衣服,恩?”
司雪弈躺在一張華貴的貴妃榻上,雙手交疊在腦後,惑世魅眸閃著幽光。寡薄的唇瓣帶著笑,可那笑卻帶著幾分的冷意,很顯然他現在的心情非常惡劣。
“我又沒病……”
夜夕煙嘴角一抽,看著那慵懶之中卻帶著十足魅惑的絕色男子,對於他的話十分的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