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夕煙難得的偷了一次懶,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了過來。夜好眠,讓她萎靡的精神徹底的恢複。
她懶洋洋的起了床,一縷陽光灑落在她的身上,讓她覺得渾身暖洋洋的,心情大好。
吃飽喝足之後,她便離開了王府,直接往太子府的方向走去。她可沒有忘記,司澤容還欠她一筆賠償金,她今日就必須去要回來。
千歲爺府離太子府還是有一段距離,走過了好幾條街道,她才來到了太子府。抬眸,看著太子府那塊金光閃閃的大牌匾,嘴角不自覺的勾出了一絲冷笑。
“三兒,讓你找的人都找齊全了嗎?”
夜夕煙看著那扇緊閉的大門,並沒有什麼興趣去敲。對於一個害死過她的人,她會利用一切機會打擊他,絕不會跟他講什麼禮儀。
“隻等大小姐一聲令下……”
三兒從一處陰暗之地走了出來,大手一揮,嘩啦啦的就從四麵八方湧出了幾百人。他對著夜夕煙點了點頭,示意他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
他知道他現在是夜夕煙的人,夜夕煙下的命令,他哪裏敢不執行……
“讓他們拉破了嗓子喊吧……”
夜夕煙看著那已經將整個太子府圍了個水泄不通的幾百名男男女女,看著他們男的中氣十足,女的如母老虎,十分的滿意。
她要的就是這樣的一群人,今日司澤容被這樣的一群人鬧騰一番之後,三個月後恐怕他的太子之位更加難保。
“大家準備,喊……”
三兒對著為首的一名中年男人點了點頭,那男人便走到了人群的最前麵。粗壯的手臂高高的舉起,一聲高嗬直衝太子府上空。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幾百人扯著嗓子開始大喊了起來。那喊聲如雷,幾乎都要將太子府給雷倒。
“太子……還錢……太子……還錢……”
整齊劃一的呐喊聲一浪高過一浪,真得人的耳膜發疼。那些聞聲的百姓們紛紛往太子府跑過來,大家心裏都清楚,太子府又有好戲看了。
不出片刻,原本就已經非常擁擠的太子府已經被堵了個嚴嚴實實,連隻蒼蠅都不可能在飛進來。老百姓們指指點點,大多數人的臉上都是幸災樂禍。
除了夜夕煙和三兒,沒有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直到太子府的大門咯吱一聲響起,司澤容陰冷著一張臉走了出來。
“太子……還錢……太子……還錢…還錢…太子快出來,太子開門...”
那幾百人在看到司澤容出來之後,呐喊得更加的賣力,一個一個鼓足了勁憋紅了臉,似乎一點都不害怕司澤容會要了他們的腦袋。
“全都給本宮閉嘴……”
見此情形,司澤容原本就很難看的臉色一下子更加的難看了。他昨日才被父皇下了那樣的令,這個風頭浪尖上到底又是誰在給他搗亂?
陰冷的目光在人群中掃了一圈,很快便掃到了一抹讓他咬牙切齒的身影。瞬間他便已經明白了,這些人為何扯破了嗓子讓他還錢。
“夜夕煙,給本宮滾出來……”
司澤容隻覺得自己的太陽穴突突的跳著,額頭上的青筋全都冒了出來。他看著夜夕煙的方向,一聲夾雜著鬥氣的怒吼硬生生的蓋過了那幾百人的高聲呐喊。
父皇讓他賠償,他自然一個子都不會少了這個賤人。可這個賤人卻連知會都未知會一聲就帶了這麼多人來他的太子府外喊,是何用意已經不言而喻了。
“司澤容,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這連皇上都已經下令,你卻遲遲不肯將賠償我的銀票還給我,你這是想抗旨不尊嗎?”
夜夕煙也不惱,慢吞吞的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暴怒無比的陰冷男子,出口的話更是氣死人不償命。
她就是故意的,讓全天下的人都誤會司澤容是個欠債不還的小人。她要讓司澤容的聲名一落千丈,她要讓司澤容三個月之後曾經爬德有多高,摔得就有多慘。
“夜夕煙,你可別血口噴人。本宮什麼時候說不給你賠償金?你搞成這樣是什麼意思?”
司澤容覺得他有必要將話說清楚,這樣的髒水往他的身上潑,他隻覺得有苦難言。他惡狠狠的看著夜夕煙,那恐怖的模樣就似乎隨時都要將夜夕煙吞噬。
“司澤容,你的話說得還真好聽。你要是真的想還錢,皇上下旨之後你就應該主動將銀子給我送過來。你都沒有這個意識,我若不這樣做,你欠我的錢我恐怕還得去找皇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