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給我戴帽子。”儀琳冷笑著說道,“不過是一群道貌岸然的雜種罷了,也敢與我號稱同盟?簡直可笑!”
“給我去死!”一旁丁勉早已做好準備,那肥胖的身子迅速衝上,長劍直指,其中寒芒乍現,威力無窮!
叮!
儀琳隨手一動,絕妙的劍法忽的一閃,丁勉甚至還沒有看清楚她到底是如何出手的,這咽喉之上,已是有著無數鮮血噴灑而出,恍若噴泉一般,在這夜空之中,化出一片淒厲的嫣紅之色。
噗通!
重重的身子墜落在地,看著那險些翻滾,陸柏忽然覺得自己的腳下有些發軟的感覺。
這是怎麼了,怎麼在今天,這江湖之中,竟是出現了這麼多武功極高的年輕人?
“就算是你們掌門左冷禪來了,我想要殺他也照樣殺。”儀琳冷聲說道,“多行不義必自斃,記好了,我這隻是……替天行道!”
刷!
又是一劍揮舞,陸柏的半片腦袋,整齊的滑落而下,白色的腦漿稀裏嘩啦的流的滿地都是,煞是惡心。
“大姐姐,你太暴力了哦。”曲非煙笑著說道。
“若是我算是暴力,那麼你這個故意將人引來的小家夥,豈不是算得上陰毒?”儀琳笑了起來,捏了捏曲非煙的臉蛋,道。
“才不是呢,他們剛才居然打算殺害劉家姐姐,我這也是替天行道啦!”曲非煙道。
儀琳笑著吐了吐舌頭,旋即轉過頭來,對著遠處說道,“既然來了,又何必躲著我?”
“我可是著名的采花大盜,怎麼可以可你這小尼姑貿然接觸?”田伯光緩緩走出,道。
“至今還是童男之身的采花大盜?”儀琳笑著問道。
田伯光臉色頓時一紅,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那眼睛居然不敢對著儀琳掃來。
“田大哥你還是這麼經不起開玩笑。”儀琳道,“明明和別人一起的時候挺正常來著,怎麼見到我,就不對勁了呢?”
“是害羞吧?”曲非煙道。
“嗯,隻怕的確如此。”儀琳點頭道,“畢竟我現在也是他的師父,這小徒弟有些生澀也是自然,來,徒兒你莫怕,叫聲師父來聽聽?”
好吧,這下子,田伯光的臉色卻是越來越紅了。
“算了算了,不多說了。”田伯光擺了擺手,“你的藥我給你準備好了,再用上一刻鍾也就可以了,令狐衝那小子雖然打斷了一次,但也並非是大事,你自然可以繼續使用。”
“那就多謝田大哥了。”儀琳也是正了正臉色,“不過,那令狐衝就拜托田大哥幫忙送回去了,若是我動手,總歸是不好。”
“那就……交給我吧!”田伯光看著那熟睡之中的令狐衝,忍不住的鬆了一口氣。
……
京城中,一座巨大的宅院之內。
任盈盈緩緩的走入了屋子之中,她的步履輕盈,顯然是將輕功練到了極致。
已經十九歲的她,早已是出落的亭亭玉立,一舉一動之中,已是帶上了許多天然的誘人之色。
她步入書房之中,在那裏,一個高大的男人正是負手站立。
“爹爹。”任盈盈喊道。
張晨轉過頭來,笑看著她,問道,“又闖禍了?”
“隻是殺了三個不聽話的官員罷了,沒有多大的事情。”任盈盈笑道,“他們居然膽敢勸說皇上廢了你這個太師,實在是膽大妄為!”
“他們是否膽大妄為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在說謊。”張晨道,“告訴我實話吧!”
“十三個。”任盈盈豎起手指道。
“是三十個吧?”張晨搖了搖頭,歎息道,“女孩子家家的,還是少殺點人好,不然的話,我都擔心你嫁不出去。”
“若是嫁不出去,我就陪著爹爹一輩子好了。”任盈盈撒嬌道,“爹爹,聽說年前你預言,說打現在開始,江湖上就要風雲突變了,你看,是不是讓我出去走走呀?”
“才說好了陪我一輩子,這就要走了。”張晨白了她一眼,“也罷,你的武功足夠,這天下間也滿是我聖教弟子的眼線,你的安危我不用擔心,想出去玩,就去吧!”
吧嗒!
任盈盈激動的在張晨臉上親了一口,當即如同蝴蝶飄飛一般,離開了書房之中,顯然是收拾行李去了。
張晨淡然一笑,“這些年閑的骨頭都癢了,我也該動動身子了!”
可旋即,他又是說道,“不過現在可是年輕人的世界了,我出手的時間,卻還是要等一等嘍!”
言罷,他再一次的負手站立,那雙眼看著天空之中的白雲,好似在悟道一般。
可若是熟知他的任盈盈,亦或者是田伯光等人,必然知道,張晨此時的舉動,其實不過就是在發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