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若洗漱完,飽餐一頓後準備大睡一覺,那塊玉佩適時掉落了下來,心若拾起玉佩,憂心忡忡的發了會呆,又滿屋子找地方藏玉佩,待一切收拾妥當之後,安然入睡。
“姑娘,待你及笈之時,我必香車寶馬迎你入門。”
“姑娘你看,三郎並未食言,來向你提親了。”
“姑娘,你已是我的妻,快掀開麵具讓三郎看看你的真容。”麵前男子溫和誠摯的笑,向心若的麵門伸過了手。
“不要!”心若一個激靈,睜開了眼,映入眼簾的,是清漣迷惑不解的眼神。
“心若,你怎麼了?可是夢魘了?”清漣小心翼翼的問。
“沒事,許是昨夜沒睡好,做了場怪夢。清漣,你怎麼來了?”心若輕易忽悠了過去。
“蘇伯說你一覺睡得太長,還不安穩,讓我過來看看,你可是嚇著了,我去給你煮碗安神湯吧。”清漣說著便要起身,心若忙拉住了她。
“我沒事,你別擔心了,不是好好活著嗎?又沒缺胳膊沒少腿的,要什麼安神湯。”
清漣聞言方才坐下,“看你昨天回來的落魄樣,我也就沒問你,聽說昨天的動靜是順陽城裏的貴人鬧出來的,你那夜可是被他們擄了去?”
“貴人?”心若疑惑,那夜許是焦慮了,連人家的身份也沒問,“什麼貴人?”
“我也不知,許是什麼大人物吧。”清漣並不深究,“你能回來就最好了,管他什麼人,你快跟我說說那夜的情形。”
於是乎,心若拋開了想要打聽那人身份的想法,將那晚發生的事去輕就重,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主要是她怎麼生死關頭不顧個人安危,大義凜然地為那個君三郎清毒的美人救英雄的故事。那真言吐的,可以說是毫無保留。不,有一點點的保留,就是去掉了那個君三郎許她的婚約,和她贈與三郎的清漣的錦帕的情節。
清漣聽得熱血澎湃,又細細問了一遍,心若那謊圓得連蛛絲馬跡都沒留給她。
許久,清漣麵紅耳赤的問:“你既舍身為他清毒,那他……他……”
心若知她想說什麼,一本正經,意氣風發的說:“我乃仁醫,救死扶傷是醫者的天職,當時情況萬分緊急,若不是我當機立斷,那君家三郎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況且,我蘇心若又怎會拘那種小節。不過,他為表謝意,贈了我一枚玉佩。你剛剛說那動靜是貴人鬧出來的,那這玉佩,想來也是價值不菲。”心若樂顛顛的將藏好的玉佩又拿了出來。
心若暗自得意,不僅將自己刻畫成了仁醫,連這玉佩都有了合理解釋,以後也不用費盡心思到處藏了。
清漣拿著玉佩翻來覆去的看,“這玉佩雕刻的倒是十分精美,想必也十分貴重,你且好好收著,說不定將來還有用處。”
心若撇撇嘴,“能有什麼用處,你若喜歡,便送與你吧。”也省得我整天提心吊膽。心若在心裏想著。“隻是我的好姐姐,你可千萬不要告訴爹爹我為三郎清毒的事,不然,爹爹定會家法伺候我的。”心若搖著清漣的手,撒著嬌兒求她。
清漣推辭了心若的饋贈,“你的東西,我要來做什麼?不說便不說,隻是你一口一個三郎,莫不是我的心若妹妹芳心暗許了?”清漣低笑著揶揄道。
心若碎了一口“清漣姐姐若是再胡說,我便再不與你交好了。”
“好了好了,姐姐原是玩笑話,你就莫要生氣了。”清漣含笑拉了拉心若的手,“睡了許久,快起來吧,我陪你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