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麼?”夏侯敬扶起玉婉,出言問道。
“咳,咳,咳……”玉婉卻咳得厲害,夏侯敬這一掐,她的脖子都快斷了。她擺擺手,示意讓她咳個痛快。果真男人力道大些,他若再用力些,自己怕是早沒命。玉婉想著,百忙咳嗽間還不忘抽空瞪一眼夏侯敬。
夏侯敬見玉婉似乎難受得很,又被她幽怨的瞪了一眼,也是有些過意不去。無奈伸手幫玉婉撫著背。
玉婉好久才消停下來,轉身一掌拍掉了夏侯敬撫著她的背的手,聲音無理像個地主婆,“男女受授不親,你不知道麼?”
夏侯敬被玉婉突如其來的劈頭蓋臉的話說得傻了眼,看了看自己的手,迷惑的說,“我並未做什麼,隻是看你咳得難受,順一順你的氣,好讓你舒服些而已。”
“誰要你順!”玉婉的氣似乎大得很,她也不管夏侯敬此刻無比無辜的表情,站起來就走。天知道她其實是怕被夏侯敬看穿而故意如此。
可夏侯敬卻偏偏不願就此甘休,換做是誰被無緣無故臭罵一頓,怕是都要問個究竟的。
他也快速站起,追著玉婉問,“你這話是何意,我堂堂大將軍,難道還眼睜睜看著你咳死不成?!你說你不道謝也就算了,還將我想得如此不堪,未免太不可理喻了些。”
玉婉本就是想擺脫夏侯敬,卻沒想到他竟然跟了來。
豈有此理!
玉婉終於停下急走的步伐,轉而麵向夏侯敬,雙手插腰,聲音大得仿佛河東獅吼,“我不可理喻怎麼啦?!我不可理喻你有意見嗎?你閑得沒事趕緊回去睡吧,本姑娘可沒功夫陪你玩兒。”
她說完氣呼呼的瞪著夏侯敬,那架勢好像在警告夏侯敬不要再惹她。
可夏侯敬又哪裏是個會察言觀色的主,玉婉這一說倒讓他也來了氣。從小到大,誰都把他當做寶貝般的寵著,哪裏有人這樣對他說過話,況且,自己本就沒有錯,玉婉這樣說,更是讓他心裏不舒坦。
“你這丫頭也太不懂禮教了,怎得如此蠻橫?” 夏侯敬也難理解,他還從未見過這樣的姑娘,真是世間少有。
哼,蠻橫就蠻橫吧,關你什麼事。玉婉不想再理他,轉身就走。
夏侯敬見玉婉做了錯事還不理人,更是不可思議了。
他上前拉住玉婉的手,似乎妥協的說,“好,旁的不說。你且告訴我,你為何在我睡著時伸手想碰我?”
千方百計還是沒躲過,玉婉的臉不受控製的紅了,仿佛取了雲霞來做麵紗。好在月光清淺,不似白天看得清晰,夏侯敬雖覺得玉婉不太對勁,也大咧咧的沒再細想,隻一心一意的等玉婉的答複。
“那個……你臉上有蟲子,我想給你弄掉不行啊?”玉婉努力保持著自己的理直氣壯,隨隨便便找了個理由想含糊過去,卻沒想到正好撞上了槍口。
“蟲子?!怎麼可能?我睡覺連蒼蠅也別想近我的身,怎麼可能蟲子爬到我的臉上而我卻不知道呢?”夏侯敬覺得好笑,這理由,不成立。自己可是少有的年少有為的將門虎子,功夫自然是了得的,不然,也不可能如此年輕就當上了將軍。玉婉這樣誑他,未免也太把他當小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