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喜情(九)(1 / 2)

因著昨日夏侯敬落水,又被玉婉踩傷了腳,便又在此地多留了一天。

玉婉跑進帳篷後就沒再出來,夏侯敬著人在帳篷外去叫她吃飯,也沒人回應。因是女子居住的地方,那士兵也不好進入查看,便回了夏侯敬。夏侯敬嘴角一笑,隻當是她因為自己為她導氣怒了,發些女孩子的脾氣,便也沒再多說,隨她去了。

可是到了晚上,玉婉還是沒有出來,夏侯敬便覺得有些奇怪。準備再著人去問,想了想,還是起身,親自去了。

他站在帳篷外叫了玉婉幾聲,並沒人回答。心下感覺不好,也顧不得許多,便一掀簾子進去了。

帳篷裏冷清清的,沒有一點熱氣,昨日玉婉弄濕的衣服正散落在帳篷的一角,衣服四周都都有濕淋淋的印跡。

而玉婉,此刻正渾渾噩噩的躺在床上,不省人事。

她的臉像被櫻桃染過一樣,紅得過份。嘴唇幹裂,起了好多的死皮,她睡得極不安穩,不時小聲說著夢話,嘟嘟喃喃的,夏侯敬也聽不清她在說些什麼。

“玉婉姑娘?”夏侯敬小聲喚著,玉婉隻不安的動了動,卻也沒醒。

夏侯敬見她麵色坨紅,忍不住伸手試了試,嚇了一跳,她的額頭燙得像燒開的水,夏侯敬隻碰了一下,又立刻縮了回來。

怎麼會這樣燙?夏侯敬也急了,後悔自己昨日玩的過份,倒忘了雖已是夏初,可天氣並沒有太熱,況且,玉婉還是個女孩子,身體難免嬌氣些,哪像自己,寒冬臘月泡在冰窖裏都沒事。

可他是從未伺候過人的,而且這般荒涼的地方,想要找大夫幾乎不可能。他隻想著,怎樣才能讓玉婉退燒,他命人打來了水,用帕子浸濕了,敷在玉婉的頭上,可反複了好幾次,還是沒有效果。

夏侯敬無奈,隻得掀開了被子,想給玉婉散散氣。可是這一掀,可把夏侯敬給驚呆了,因為玉婉隻穿了一件貼身的肚兜和裘褲,光潔的手臂和迷人的鎖骨都露了出來,許是被子被掀掉冷了,玉婉往裏縮了縮,她這一動,夏侯敬的臉立馬就紅了,摸摸,竟比玉婉的臉還燙。

真是撩人的一幕,夏侯敬看得癡了。

“將軍!”帳篷外突然的一聲叫喚將夏侯敬嚇了一跳,他收回紛亂的思緒,立刻用被子將玉婉蓋好,又小心的掩了掩被角,看了玉婉一眼,才走出了帳篷。

“何事?”夏侯敬負手立著,微有些不自然,好在夜色已深,掩去了他臉上的怪異。

“順陽城內來信說,明日務必啟程,爭取在兩日內趕到安平。北越國如今在安平活動得越發頻繁,怕是不日會有動靜。我們還是先做防犯的好。”來人是丘陵,許是事態嚴重,他說得認真,少了那日的輕浮和狡猾。

“嗯,我知道了。”夏侯敬答道。

丘陵正轉身準備離開,夏侯敬突然叫住了他,“這附近,可有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