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丘陵麵露難色,“怕是沒有。這荒郊野嶺的,連戶人家都沒有,哪裏去找大夫。可是將軍的手又怎麼了?”丘陵關心加調笑的問。
夏侯敬第一次好脾氣的沒有給他一腳,丘陵見他神色凝重,以為他的手真出了什麼大事,不免唏噓,“不會真出了什麼事吧?將軍,可就快打仗了,主帥若是有個萬一,我們這些嘍羅可就散了。”
真是欠抽的命!對他好了還不行。
夏侯敬瞪他一眼,“你有功夫關心我,還不如勤練練功,免得上了戰場,給敵人當了箭靶子。”
這話自然是場麵的,丘陵如今能同夏侯敬輕鬆調笑,想必身份功底都是不一般的。
他也沒把夏侯敬的數落當回事,依舊沒皮沒臉的笑著,“有你在,我再不濟,你也舍不得讓我當箭靶子。”
話剛說完,他就做好逃的準備,夏侯敬卻沒同平時一樣追著打他。
太不尋常了,丘陵想,一定是出了什麼事。
他正了神色,“將軍,究竟怎麼了?”
夏侯敬也不隱瞞,“是昨日那個姑娘,今日不甚落了水,許是受了風寒,一直高燒不退,你可有什麼退燒的好法子?”雖不看重丘陵的為人,可夏侯敬還是忍不住問道。
“這個嘛……”丘陵眼珠轉了轉,看起來狡黠的很,“這地方大夫是找不到的,所以,將軍若是想給那姑娘退燒,就隻能用些土法子了。”
“什麼土法子?”夏侯敬似是看見了救星一般,急急追問著。
“這也是我小時候聽村裏老人講的,也不知道管用不管用。”丘陵也不急著告訴夏侯敬他的法子,隻慢吞吞賣著關子。
“究竟是什麼法子?”夏侯敬卻急了。
“將軍真想知道?”丘陵卻在這時賣起了乖,“將軍要是真想知道也不難,隻是,將軍得先許我兩斤燒酒。”
“你……”夏侯敬氣結,就知道這小子不是什麼好東西,原來想趁機揩他的油。不過還好,他的心思還不是特別的大,隻兩斤燒酒還不算過份。
“好!”夏侯敬爽快的答應,“就兩斤燒酒,快講。”
“將軍真是豪爽!”夏侯敬得了便宜很是高興,一臉神秘的對夏侯敬勾了勾手,“將軍請附耳過來。”
夏侯敬將信將疑,湊了過去。
“這……”夏侯敬猶豫,眉頭擰得很深,像個小老頭,“你的法子可真準?”
“這我可說不好,都說是老法子了,將軍就將就著用吧。死馬當做過活馬醫,總比沒有要好。隻是,若是不起效果,將軍可不能怪我,大不了,那燒酒我不要了就是。”丘陵趕緊撇清關係,生怕若是那法子沒用,夏侯敬拿自己出氣。
夏侯敬還想再問些什麼,丘陵咿咿呀呀的也答不好,隻找了個理由腳底抹油溜之大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