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三)(1 / 2)

觀音手聞言,嫌棄的看著君逸,生氣的一巴掌拍在君逸的頭上,仿佛在埋怨君逸的不懂事一般,連連頓足,“哎呀!我說你這小夥子怎麼這樣死腦筋了?老朽說的話你難道聽不懂嗎?我說啊,我隨你回南華國救人,也不用你為我采摘雪蓮花了,聽懂了沒有?!”

君逸想了一想,呆呆的點了點頭,卻還是有些擔憂,“那……那先生您的雪蓮花可怎麼辦呢?”

觀音手一跺腳,好一個急性子,“哎呀!我說你這小夥子擔心的事還不少啊。你呀!就不用太擔心了,我不是還有它呢嗎!”觀音手說著,朝著君逸身後頗有些天真爛漫的雪狐努了努嘴,還不忘調皮的對著君逸擠了擠眼睛。

“它?!”君逸更是不敢相信,指著雪狐大叫,“它一個畜牲能做著什麼啊?!”

還沒等觀音手訓斥,那坐著的雪狐似乎已經不高興了,傲慢的站起,優雅的踱著小碎步從君逸的身後走到了觀音手的身邊,對著君逸齜牙咧嘴,一臉的凶神惡煞,似乎在警告君逸,他若是再敢說它是畜牲,它就會毫不猶豫的撲上去咬他個粉身碎骨。

君逸從未見過畜牲會有這樣通靈性的一麵,似乎他們之間的對話,那雪狐都能懂得一樣,真真叫君逸吃驚。

觀音手伸手安撫的摸了摸雪狐,它那如針般豎起的毛發才漸漸柔軟和順了下去。觀音手嗔怪的白一眼雪狐,又抬頭笑笑解釋,“這雪狐是幾日前我去往雪山的路上遇到了,那時它大約是與其他的野獸鬥了一鬥,受了些傷,躺在雪從裏無法動彈。我看它可憐,便順手給它敷了藥,救了它一命。可誰曉得這小畜牲竟然就此賴上我了,每日跟在我的身後,敢都敢不走,哎~”

觀音手說到最後,很是幽怨的看了雪狐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湊近君逸小聲說,“小夥子你不曉得啊,那小畜生看著不大,胃口卻大得很啊。可憐我這個老頭子每天隻能啃些窩窩頭,卻要四處去給它找肉食,你不曉得我有多難過。”說著,觀音手還真是裝模作樣的用袖子掩了掩眼角,似乎真是傷心的很。

君逸聽著,十分同情觀音手,看著聲淚俱下的觀音手,也不曉得說著什麼好,隻得伸手拍拍觀音手的背以示安慰,順帶著責備的看了一眼雪狐。可觀音手身邊的雪狐卻仿佛受他恩惠天經地義一般,高昂著頭不搭理觀音手,高傲的不得了。

君逸訝異,隻覺立於君逸身旁的,並不是一隻普通的雪狐,而是一隻成了精的雪狐妖啊!而此時觀音手卻抓著君逸的手控訴,“哎!你看看你看看,分明是我救了它,你看看他如今的樣子,倒像是我欠了它的似的,哎喲!我怎麼就救了個你這麼個祖宗啊!”

雪狐依舊不理觀音手,竟然高貴優雅的的坐了下來。觀音手見此情景更是氣的不得了,連指著雪狐的手都是抖了,一臉的恨鐵不成鋼,說不出一句話。君逸更是呆了,不曉得這一人一畜的究竟在唱的哪出戲,隻得愣在一旁,看他們演個盡興。

許久,觀音手才似緩了過來,深歎一口氣,“罷了罷了,也怨不得你這般盛氣淩人,誰叫我有求於你呢!”說罷,觀音手接過君逸手中的幹糧袋子,搭在了雪狐的背上,拍了拍雪狐的頭吩咐,“去吧,好生注意著,可別錯過了!”

雪狐聞言,神氣的看一眼觀音手,似乎在說,“您就放心吧!”,完了便一溜煙兒的跑遠了。君逸詫異,指著雪狐的背影支支吾吾,“這……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哈哈!”觀音手一臉得意,笑得像個老頑童,“看我的小雪狐,挺厲害吧?這小東西很懂靈性,我留下它來為我受著雪蓮花,也放心!”

“可是它怎麼采摘啊?先生您不是說,雪蓮花若是誤了采摘的時辰,藥性會大減的嗎?”君逸還是不相信一隻畜牲能采摘雪蓮花。

“你看不起它了不是?”觀音手斜睨著君逸,好似有些不高興君逸對雪狐的懷疑,說,“它沒有手,不是還有嘴嗎?我早就訓過它了,到時候它采摘了雪蓮花,隻需將雪蓮花放在我早早準備好的盒子裏就可以了,其他的,等我回來再說!”

君逸還是將信將疑,看見觀音手一臉的不高興,卻還是沒有再多說,帶著觀音手走了。

馬車上,觀音手摸摸小胡子,擠了擠眼睛,瞟了瞟坐在對麵若有所思的君逸,挪了過去,用手肘捅了捅君逸的腰,頗有興致的問,“哎,我說小夥子,你這樣千裏迢迢跑來東齊國找我救人,這要救的,究竟是何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