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逸轉身,文質彬彬,“是晚輩的一位朋友。”
“哦~”觀音手一臉壞笑,又是湊近,“那老朽再多嘴問一句,你那位朋友,可是位姑娘啊?”
“先生睿智,晚輩的朋友正是位姑娘。”君逸禮貌的回答。
觀音手一副理所應當我就知道的表情,摸著胡子自誇,“果真被老朽猜對了!隻是……”觀音手停頓一下,對君逸挑挑眉,帶著窺探別人秘密的小刺激,“隻是老朽看不出來,小夥子你居然還是位如此深情的人,為了心愛的女子,竟然不遠萬裏來找我,甚至為了她留在雪山生死一線也願意,這樣的情意,著實叫老朽佩服,佩服啊!”
一不小心被誤會,君逸自然是急急解釋,“先生誤會了,晚輩的那位朋友,是晚輩的知己,並非晚輩心愛的人。”
“嘖嘖……”觀音手更是讚歎不已,“不錯不錯,為了一位知己,小夥子你也能將生死置之度外,令人可歌可泣啊!”
君逸被觀音手誇得不好意思,忙叉開話題,“先生謬讚了,晚輩也隻是略盡綿力而已。隻是,晚輩很疑惑,先生為何又突然改變了主意,同意隨晚輩回南華國救人了呢?!”
“這個嘛……”觀音手摸著胡子轉了轉眼珠子,嘿嘿笑著,“我同意隨你走啊,隻是因為……因為我想親眼看看我的徒弟啊!”
君逸大喜,抓住觀音手的胳膊急切的問,“這樣說來,玉婉真是先生的徒弟了?我就說嘛,先生定是從前收了徒弟給忘了的。先生若是不介意,可否告訴晚輩,先生是何時收了玉婉做徒弟的?”
觀音手笑著打馬哈哈,含糊的說,“9老朽也記不太清了,記不太清了……”見君逸還是不罷休,觀音手又是催,“你還不快點去催催車夫,叫他們快些,還想不想救你的知己了啊?老朽行事從來都是隨心隨性的,若是哪時老朽一個不高興,再回頭去采雪蓮花也不一定的。”
這擺明了是赤裸裸的威脅嘛!君逸不高興的撇撇嘴,卻還是依言對著車外的車夫喊,“再快一點!”
車輪飛轉,快得隻剩風聲呼嘯。
找到了觀音手君逸此刻也是歸心似箭,恨不得能一下子就飛回到南華國去。可是事與願違,他們一行人在過東齊國通往南華國的最後一道城門時,卻被門口的士兵給攔了下來,君逸不曉得出了什麼,下車調解,卻發現城門口站著很多士兵,突然感覺事情不妙。
果然,君逸剛站穩,便有一人走上前,恭敬做禮,那人不似周圍士兵一般穿著兵服,而是著文官的服飾。那人掛著得體的笑,言語也很是有禮,“我王聽聞南華國七皇子來我國遊玩,不曾遠迎,十分失禮。如今,特命我等在此守候,還請七皇子能夠賞光,也讓小國能一盡地主之誼,好好照顧七皇子。”
君逸明白了,盡管他們來得如此小心翼翼,卻還是被東齊國知道了,如今被他們攔在此處,恐怕,不隻是盡地主之誼那麼簡單吧?君逸猜想,可能與東齊國新王登基,對外名不正言不順,想尋求南華國的支持吧?
君逸沉默,他是不想去的,因為還要趕回南華國去救玉婉。可現在的狀況,恐怕由不得他去不去了。如今雙方力量對比懸殊,即便君逸不願意,也無可奈何了。
隻得淺笑,拱手,“貴國實在是太客氣了,小王不過是貪慕著貴國的絕色風景,想來一飽眼福罷了。不想貴國居然如此大興排場,小王如何受得起!”
“七皇子嚴重了,七皇子能來小國,自然是小國的福分。”那人環顧四周,又是笑道,“七皇子身份尊貴,此處實在不是談話的好地方,不如,請七皇子隨趙拭回我東齊國皇宮詳談如何?”
趙拭?君逸思索,這個名字,似乎很是熟悉,卻一時想不起來是何人,便還是客氣的推遲,“原本小王來東齊國,理應親自拜見貴國國王的,隻是如今小王身邊還隨有一位朋友,便不好再多做叨擾了,待小王送朋友回南華國後,再派使者前來問候。”
這般客氣, 趙拭卻還是不肯放人,依舊堅持,“七皇子身邊的人,是名震天下的觀音手,趙拭又豈敢有眼無珠不曉得。恰好我王寵愛的妃嬪生有頑疾,我王還想請觀音手先生為其診治一二,萬望七皇子與觀音手先生能夠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