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西,大阪。
就是這個寧靜悠閑的城市,在一個春盡夏初的夜晚迎來了它最恐怖的噩夢,無數狂亂的妖魔憑空湧現在條條街道上,它們不斷的嘶吼、肆虐,可怕的妖氣籠罩了整個城市,無力的普通人又怎麼逃過妖怪的襲擊呢...
城市裏,唯有一條通往某戶人家的道路寂靜無聲,就像是禁區一樣,無論是多麼暴虐的妖怪都在這條路邊止步。
路盡頭的大宅門前,一個臉帶微笑的少年,靜靜的坐在台階上,他的身後站著一男一女兩人,而這兩人身後竟然又站著一群妖怪,但比起城市街道上那些妖怪的數量,這一群卻少的可憐,十幾名而已。
“呐,緋鞠,你怨我嗎?明明讓她們都離開,卻把你和劍留下...”坐在台階上的少年正是藍然,他突然說道。
“藍染大人,如果我此時被騙走,那才真的會怨,作為您的第一個部下,至少讓我永遠陪著您...就算走到盡頭...”抱著一柄太刀,緋鞠滿足的一笑,那美麗的笑容真的...非常滿足。
“劍...”藍然微微側頭。
“不要再說了...同樣的話,我不想重複第二遍...”劍沒等藍然說出口,直接出聲打斷,冷然堅定的道。
“是嗎...那就感謝你們了...”藍然臉上的笑意越添一分。
“你的確該感謝他們兩個,因為到最後願意陪著你的,隻有他們兩個罷了。”
一個女聲從妖氣朦朧如霧的街道上傳來,隨著腳步緩緩走近,妖嬈絕美的容顏,紅紫色的金紋和服,外套仍是那件寬大的花袍羽織,纖細的玉手也仍拿著那把紫色流蘇柄穗的描金畫扇,是紅葉。
“你!紅葉!!!”緋鞠咬牙切齒的盯著紅葉,仿佛想要將她撕碎一樣。
旁邊劍的身上更是散發出恐怖的殺氣,他的雙手已經握住腰間兩側的太刀,蓄勢待發,一出手必然是狂風暴雨般的攻擊。
“哼哼,緋鞠,你又有什麼資格如此恨妾身,吞噬一切生靈的狂暴貓妖,你所背負的罪惡比妾身也好不了多少...”紅葉不屑的看了看緋鞠,接著又轉對藍然道:“你說是嗎?奴良藍染。”
“還真是和聲和氣,這難道不是你的最後一步嗎?怎麼不直接衝過來將我除之後快?”無視紅葉對緋鞠的諷刺,藍然神色輕鬆的笑著道。
“...奴良藍染,你知道你在妾身心裏是個什麼樣的人麼?”紅葉盯著藍然的笑臉看了好一會然後忽然道,可沒等藍然回答,她就立刻自己說出來,“一個幼稚的笨蛋小鬼...”
“哈哈,幼稚的笨蛋小鬼...不得不說,這還真是貼切...”連續點頭,藍然開懷的笑了起來。
“可現在,一件出乎妾身意料之外的事情卻發生在過去16年的某天,...不見了,那由雲蔭組之名所聚集起來的‘畏’,那本應非常龐大的‘畏’,那本應...彙聚在那枚代紋上的‘畏’!”紅葉語氣有些氣急敗壞的向雲蔭組大宅門裏一指。
透過雲蔭組本家敞開的大門,穿過院子,大堂中有一麵石雕屏風,屏風正中栩栩如生的雕刻著一朵祥雲,那便是雲蔭組的代紋,妖怪家族和勢力傳承的必須物,而代紋所聚集的‘畏’隻有家族、勢力的當家或首領才能控製。
“好吧,那的確是我做的,紅葉,你騙了所有人,從一開始,而我也騙了所有人,在我發現自己真正想要的東西之後。”藍然直白的承認道,“不過這命運還真是有趣,在我正要完成我的計劃的時候,你竟然跑出來打斷了它,還是以這種讓我難以置信的方式,不過已經沒有關係了,那應該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