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我們又商量了一下。
這時,又走進來幾個日本人,把我們身上的繩子解開,端著槍示意我們出去。我們被押到了院子中間,抱頭蹲了下來。
李瑤和龜田看到我們,從屋裏走了出來。
我心想這李瑤真不是個好女人,都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放著我這未來的鑽石王老五不要,還真特麼跟狗混在一起,唉,傷心啊。
可能察覺我眼神兒不善,李瑤用腳踹了我一下,我立刻站了起來,要跟她理論。誰知背後突然挨了一槍托,把我打倒在地,好在我穿的多隻是有些疼。
李瑤看到我摔了個狗吃屎,這才笑著說:“一會兒跟我們上山。”
“大冬天的上山幹什麼?打獵?”
龜田在一旁搖了搖身體,擺了個姿勢,笑著說:“打獵?不不不,要是我們打獵你們昨天就已經喂了狼,我們需要你滴帶路,幫我們找到山上的黃金。”
我裝傻地問:“什麼黃金?在山上?”
龜田笑了笑卻不說,隻是對幾個手下揮了揮手。幾個健壯的日本人隨即把我們雙手給捆住,像螞蚱似的把我們四個人串成了一串,押著就要向玉龍山走去。
看到我們的三個背包都被扔在了小院裏,我趕緊示意了下說道:“太君,我們那包裏有工具,厲害的工具,讓我們帶上吧。”
隨後幾個日本人把我們的包拿了過來,打開仔細搜了搜,都是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發現對他們一點威脅都沒有這才給我們綁到背後。我們的武器倒是也沒落下,隻是在別人的手裏。
清晨老林子裏還有些迷霧。不過人家手裏有槍,子彈也是一包包的,一點也不怕突然出現的各種野生動物。
一群人毫無顧忌地朝著玉龍山腳走去,我們被押在人群前邊。手裏沒武器,我不敢走的太快,保不準突然從哪裏跳出個野獸來。
東北大山裏,把進山挖參、挖藥材、打鬆籽、打獵等統稱為趕山。
去趕山的人,就被稱為趕山客。趕山客也有幫、有把頭,也要拜山、敬山、祭祀、拜神,有一套特別複雜的規矩。那些規矩是怎樣的,資料裏查不到。
鬆塔很像菠蘿,外麵是層層疊疊的葉子,生硬且紮手。把這些硬葉子掰掉,就看到裏麵包裹著一顆顆青豆般大小的鬆籽。鬆籽是稀罕東西,能榨油,也能生吃,很有營養。大山外圍的鬆籽現在早沒了,要想采鬆籽,得翻過外圍的山嶺,進入大山深處。
深山野獸多,尤其是狼。趕山客們結隊而行,背著獵槍、吆喝著成群的獵狗,才能前去。鬆塔生長在紅鬆的樹梢上,常常有三四十米高。
紅鬆樹幹筆直、光滑,人要穿上特製的“腳紮”,跟農村電工爬電線杆的那個腳扣一樣,雙手摟著水缸粗的樹幹,一步步攀到樹頂,然後用長木杆將鬆塔敲下來。
紅鬆很滑,人在樹上攀著攀著,常常腳下一滑,就摔下來了。有人從二三十米高的樹上掉下來,身子全摔碎了,就是一攤爛肉。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據說采鬆籽時,不僅能在大樹上看到大蛇、靈芝,往往還會看到掛在樹上的死人。
不知道為什麼,每年打鬆籽的人,都有稀裏糊塗死在樹上的,屍體掛在樹梢上,怎麼弄都弄不下來。久而久之,人被風幹成了肉幹,風一吹,嗚嗚地響。
有時候在樹下走著走著,一副風幹的骨頭架子會從樹上掉下來,撲到你身上,能把你嚇個半死。
這些都是時小三看書說給我們聽的,他讀的靈異小說很多,這次進山他就是憑著不錯的身手外加那些亂七八糟的知識才敢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