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看了一下外麵,天都黑了,唉,該吃飯了,怎麼還沒完沒了的,正好主席站在一邊,喊過他,“老大,晚上供飯麼?”
他愣了一下,“你不說我都忘了,我跟高中那商量一下,給你們訂盒飯。”
滿意的點點頭,繼續埋頭看漫畫,看到關鍵時候,胳膊被一個人抓住了,然後就是對我來說驚天動地的悲鳴,“我居然沒有看到帥哥跳舞!”
我好奇,“你幹嘛去了?”
“肚子疼,去廁所!”
“活該,老天不讓你看,你就認了吧!”
她百折不撓,“小言,你上去跟主席說他們跳的不好,讓他們再跳一次吧!”
抬起頭,狠狠的白她一眼,“你,死心吧,別說我認識你!丟臉死了!”
看到寧清委屈的臉,隻好安慰她,“一點都不好看,難看死了,一群鬼在上麵亂晃悠,還一身烏鴉黑的,醜死了!”
她半晌反應過來,又恢複了正常,“啊——那麼難看呀,算了,我不看了!”
趴在桌子上,笑的不可抑製,文然,別說你覺得我那時候幼稚,我都覺得你們跳的舞難看,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隻會伸伸腿,動動胳膊,還穿一身黑,俗的要死!
但是,如果當時,我多看了你幾眼,會不會也同樣陷入其中,隻看到你,隻留意你,然後不經意間,發現,其實你也在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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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便是分組討論,剛開始大家都很正經,帶著一副“友好”的中國客人的麵貌去,結果到後來便開始爭論不休了,話題也從第二語言教育扯到了跨文化交際。
有一個美國女孩對中國人說話感到十分困惑,便來問我們,“Whyyour
Chinese do
not tell
the
truth?”(為什麼你們中國人老是不說真話?)
阿九驚訝,“Who
tells
you,give
me
evidence?”(誰告訴你的,給我證據?)
另一個漂亮的女孩子說,“When
I had a
part time
job as a
waitress,When
Chinese
guests
come,I
know I
should
immediately
ask if
they’d
like a cup
of tea.
They will
respond,Please
don’t
bother,which
is my
signal to
fetch
tea.”(我打工端盤子的時候,當中國客人來的時候,我就立刻問他們是否需要茶水,他們將會說,哦,不用麻煩了,但是我知道,這就是他們讓我要去倒茶的暗示)
阿九笑起來,“If
I
sayyou’re
beautiful,do
I mean
you’re
ugly?”(如果我說你很漂亮,難道我的意思是你很醜?)
女孩子不做聲,但是仍是不解,圓溜溜的眼睛盯著阿九,阿九一下子就臉紅了,支支吾吾的說,“China
is a high
High-Context
culture
country,Indirect、motions、imprecise,your
America is
a Culture
Low-Context
Culture,direct
content in
wordless、emotions、precise.”
結果越解釋越混亂,幸好還有一個去過中國的美國學生幫腔,阿九急得想撞牆,窘迫難堪。
中午去餐廳吃飯,我和阿八就看見那個漂亮的女生不時的找阿九搭腔,阿九除了臉紅還是臉紅。
晚上抱了一堆資料回去,都是今天討論的書麵材料,照例的打開電腦,查收郵件,這樣已經成為一個習慣。
“言言:
今天我家和你家人吃飯,我被你舅媽灌多了,大家對我和你在一起持意見不一,最大的反對意見就是我和你的輩份問題,你舅媽就說,如果你們兩個結婚了,我到底是喊寧言是外甥女還是弟媳?你看,如果他們不讓我們在一起,幹脆我們就私奔算了,我帶你去巴黎,雖然你的法語夠差,不過這樣你就不會被那些男人搭訕了,普羅旺斯那有大片的薰衣草田,我們可以背著包慢慢的漂移,從巴黎到倫敦到都柏林到米蘭到威尼斯到任何一個你想去的地方,包括天涯海角,我都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