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驚,疾忙轉身一看,十幾米開外的樹叢間,有個戰士慌忙地將大砍刀拋掉,用左手撫著右手,小聲地喊叫,“班長,壞了,我的手被蛇咬了。”
“什麼?你的手被蛇咬了?”寧海波大吃一驚,急忙跑過去,“哪隻手被蛇咬了,左手還是右手?”
他丟掉大砍刀,一把抓過那戰士的右手查看傷情。
黃海嶺從旁邊走過來,氣乎乎地,“怎麼搞的嘛,敵人還沒見著,右手就被蛇給廢了。”
“老黃,四班長,你們先別急,讓我來看看。”何雲飛飛快地跑過來。
黃海嶺心急火燎,嗔怪著那個戰士。
何雲飛左手一拍黃海嶺的肩膀,“老黃,你趕緊帶尖刀隊繼續向前進發,我和寧海波留下來處理傷情。”
黃海嶺左手從頭盔上拉下夜視儀,向著何雲飛,“那好吧,我先走了。”
何雲飛將那戰士拉到一棵枝葉繁茂的大樹下,右手把夜視儀向上一推,左手抓過那戰士的右手,寧海波打開戰術手電,照出那戰士手背上的兩排清晰的牙齒印子。
何雲飛仔細一看,發現兩排牙齒印的頂端有兩枚特別粗而深的牙痕,顯然,那戰士的手背是給毒蛇咬傷的。
雖然戰士們的褲腳紮得很緊,即使一腳踩中潛藏在草叢裏的毒蛇,也很難被咬中腳部,但暴露在外的皮肉卻不一定能躲過那些盤繞在樹枝上的毒蛇襲擊。
那戰士應該是在揮刀砍樹藤的時候,驚擾了一條盤繞在樹枝上的毒蛇,而他恰巧又沒戴戰術手套,毒蛇正好咬中了他的手背。
何雲飛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左手掐住那戰士的手腕,右手摸出一根細尼龍繩,纏繞在那戰士的手腕上,紮緊並打了個活結,防止毒素在血液裏迅速擴散,他嗬嗬一笑,調侃那戰士,“你小子真的命大,毒蛇沒有去咬你的咽喉,不然,你這條小命可就要葬送在這片林子裏啦。”
那戰士害怕地吞了吞唾沫,“真的好險呀”
寧海波嗬嗬一笑,“要是你小子死在一條小蛇的嘴裏的話,那可就悲催了。”
何雲飛撕開那戰士的水壺包粘貼扣,取出水壺,吩咐那戰士,“把手臂伸平,手掌攤開,手背朝上,保持這個姿勢不要動呀。”
他撕開一小袋鹽,全部倒進水壺裏,使勁搖動幾下,向寧海波吩咐,“按住他的手臂。”
寧海波將手電筒叼在嘴裏,雙手拿住那戰士的右手臂。
何雲飛趕緊用鹽水衝洗那戰士的傷口,發現傷口周圍有小麵積的肌肉已經開始紅腫,“毒素擴散得不快,情況不那麼嚴重,應該是給尋常的毒蛇咬傷的,要是遇上那該死的眼鏡蛇,你可能就隻有退出戰場了,從此成為特戰連在這次任務中非戰鬥減員的第一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