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和寒枝約定的城牆根,思考一個很嚴肅很嚴重的問題,我現在才發現,貌似,好象,我應該是個窮人,在宮裏打點用的錢和首飾,都是寒枝給我的,為什麼我會這麼窮呢?為什麼我會這麼窮呢?
看來,賺錢這個想法無論如何該提上議程了,我可不想最後沒有被毒死,而是被窮死的!==+
恩,恩,我使勁點著頭,絲毫沒想到自己蹲在城牆根這個樣子,拿句現代話來說,整一個盲流。
“如意,你蹲在這裏做什麼?”感覺到身後有人,聽到熟悉的聲音,我身體反射性的警覺才放鬆下來,站起身,給寒枝一個大大的笑臉,“你來啦。”
“如意小姐,”寒枝纖纖玉指點點我的額頭,“你是女孩子耶,有點女孩子的樣子好不好,這樣怎麼嫁得出去。”
“沒關係啊,”我無所謂的攤開手,“大不了娶進來好了,還可以三妻四妾。”
她笑嗔我一眼,“什麼亂七八糟的。”
“好啦,好啦,不說這個了,我們快去見見那個花魁吧,我不能回去晚了。”我拖著寒枝就走,“啊,對了,你有沒有帶錢。”
“有。”寒枝紅一張俏臉,大約踏足妓院這種東西對她來說,實在有點不可思儀了些。
“帶了多少。”保佑啊,千萬別帶少了。
寒枝從懷中摸出一大疊銀票,我接過一看,一千兩一張的,足足二十張。
“怎麼了,少了嗎?”寒枝有些緊張的問道。
我嚴肅的將銀票塞回她手裏,拍拍她的肩膀,“你的娘家,是販賣人口的嗎?”
“啊?”
“沒什麼,夠了,我們走吧。”
進了妓院,你才能真正知道什麼叫作有錢能使磨推鬼,老鴇大約也見多了這種要見花希菲一決高下的女子,五張銀票一砸下去,立刻安排了見麵,連我想象中的什麼對對詩的都沒有,切,無趣!
不過西清的民風,還真是開放啊!
花魁希菲,住的是單獨的小樓,整整一棟,全是用天然的翠竹搭成,真是奢侈,我也想要這樣一棟竹樓,可是,我沒錢。==+
進入竹樓,裏麵,散發著竹子的清香和一股說出來雅致卻不濃豔的香味。
帶我們進來的使女掀起簾子,“小姐,有客人。”
“哦,誰來了?”清透的嗓音,偏偏在低沉處流露出一股惑人至極的味道,極力去分辨時,卻哪裏有什麼影蹤?
“來踢館的!”我一腳踢在門框上,好大的一聲。
走進房門,窗邊,放著竹蹋,蹋上,半躺著一個美人,聽了聲響,她不過是輕輕一眼瞟過來,卻讓你在一刹那間明白什麼叫傾國傾城的風情。
我看得怔愣當成,震撼,對那種極至的美麗,能形容的,真的隻有震撼二字,我身後的寒枝,更是沒了響動。
“來踢館的嗎?”她不經意的問道。
“是我們失禮了。”聞言,寒枝蓮步輕移,盈盈一禮,“今日前來,不過是想見見名滿天下的花魁希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