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他諷刺我也是不是一次兩次的事了,我就大人有大量,就當沒聽見好了。反正,就算聽見了也不能將他如何。
十分不爽的,我冷哼一聲道,“你來這裏做什麼?”明顯的語氣,就差沒說,這裏不歡迎你了,大門在那邊。
被我這麼突兀的一問,一瞬間,他的眼中竟飛快的閃過一絲迷茫之色,隨即便消逝無蹤,像是從未出現過一般。下一刻,他話鋒一轉道,“我來看看你規矩知道多少,嫁入皇家,你就是律的正妃,我西清的王妃,禮不可廢,必要的禮節,你應該要知道並學會。”
“規矩啊……”我望天,狀似非常認真的思忖了半晌,才低頭望向白寒,十分認真的道,“陛下說的是,在祭祖時的三肅六叩九跪二十七叩,晉見皇帝時正式場合的三跪九叩,日常生活的一肅一叩,接見朝臣時作為回禮的斂裙福禮,同輩相交的斂裙為禮等等嗎?”
聽我說完,白寒微微挑眉,竟顯出十分驚訝的樣子,“你竟然如此熟悉我西清的皇室禮儀?”
廢話,雖然我極度厭惡西清皇室繁瑣又複雜的禮節,但我家師傅特別重視各國的禮儀,怎麼可能不教我其中最顯尊貴典雅的皇室禮節,不過,師傅到底是什麼身份,怎麼連各國皇室的禮儀也知隻甚詳呢?拋開腦海中忽然湧上的疑問,我衝著白寒笑道,“沒錯,我確實非常熟悉。”
“那很好……”
白寒話未說完,已被我一口打斷,“但是,隻是知之甚詳而已。”我特別的,強調了知之甚詳幾個字,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果然,他眉頭一蹙,“什麼意思?”
我帶著從未有過的極高興的笑容回答道,“意思就是,我隻是知道而已,而要我做的話,我、全、不、會!”才怪,其實我全都會,師傅怎麼可能準我紙上談兵?不過,耍的就是你,怎麼樣?
沉默……良久……
“我會派專門的教引嬤嬤來教你必要的禮儀的。”白寒像是極無奈的憋出一句話來。
我笑得很假,“請放心,我絕對會十分認真的……不學的!”
話一出口,我就開始等待,等待即將麵臨的暴風雨——來自白寒的怒火。以他性子,高貴而又高傲,重視規矩禮節更甚與生命,誰知道會氣成什麼樣子,怎麼來發落我。
又是寂靜,我低了頭,把玩這腰間掛著的價值連城的鳳血玉,心不在焉的樣子,好一會兒,都沒見白寒有什麼動靜。
我疑惑的抬頭,正對上白寒的視線,下一刻,我抬起手來擦擦眼睛,眼花了吧,我怎麼可能從現在的白寒眼中,看到類似於溫柔的東西。果然,再看時,那東西,已經消失無蹤了。
“不學也沒關係。”冷著一張俊臉,白寒扔出一句話來。
你看吧,果然是沒關係,等等,沒關係?沒關係?!
白寒,那個白寒耶,因為那個小女孩子不懂規矩在殿外哼歌就仗責人的冰山白寒,怎麼可能對我說不學規矩也沒關係?
該不會是人假扮的吧?= =+
“反正,陪葬也不需要會什麼特別的禮儀。”正當我用見鬼了的目光盯著他的時候,他慢悠悠的甩出這麼一句話。
“……”
無語問蒼天之後,我立刻、馬上、用最快的速度抄起離我手最近的東西,用最大的力氣朝他扔了過去——你給我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