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餅子聽到許鬆嶺的名字,嘴裏發出啊的一聲怪叫。
孟凡看到老餅子一驚一乍的模樣,腳步便向後略退了一些,並將真氣向著雙手上麵聚去。方才他可是念動起了盤龍訣,才將老餅子的攻擊抵擋住的。
“孟神醫在上,老朽李昌浩,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了。”
老餅子邊說邊把雙手抱拳、身子則向下躬去。若不是他的手高高地舉過了頭頂,那旁人還會以為這裏正在搞受降儀式呢。
“昌浩叔、李會長,這、他這是怎麼回兒事啊?”
餅子們看到李昌浩向孟凡鞠躬行起禮來,臉上都換成了彷徨的表情。他們並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讓李昌浩做出這種舉動。
“李老,你這是什麼意思?”
孟凡的嘴上這麼說,可手卻沒去拉李昌浩。他相信事情不會這麼簡單,誰知道這個老家夥是不是又有了旁的法子來對付他。
“唉!孟神醫,你有所不知。我年輕的時候,曾經感染過一次重病。那時候,要不是您的恩師許鬆嶺先生出手相救,隻怕我這命當時就要交代到那裏了。”
說到這裏,李昌浩的目光向背後看去:“要真是那樣,也就不會有後麵這些兔崽子了。”
顯然跟隨李昌浩一起來的人裏,可是有李氏宗族的親族。
翰國人跟華夏人不同!華夏人對宗嗣的概念已經很淡泊了,可翰國人卻恰恰相反。宗嗣、宗族的概念,一直都貫穿在他們的生活當中,甚至能左右他們未來發展的方向。
“算了!事情既然已經過去了,那我們就讓它過去吧。”
孟凡聽李昌浩提到許鬆嶺,便打算賣他一個麵子。畢竟那些來鬧事的人都已經被他打過了,現在再有了李昌浩這層關係,他相信這些家夥不敢再亂來了。
李昌浩聽孟凡這麼一說,臉上非但沒露出喜悅的表情,反而還變得愈加氣惱了起來。
當然,他生氣的對象可不是孟凡,而是轉身衝著那些李家的親族叫嚷,“你們都聽到了?孟神醫已經願意原諒我們了。你們這些混蛋!還不下跪給孟神醫承認錯誤?”
“昌浩叔,我們……”
“廢話少說!按我說得辦。”李昌浩邊說邊把腳用力得向著地麵跺去。由於氣憤,他的胡子當然也跟著哆嗦了起來。
“李老,算了!他們隻要跟病人家屬道歉就可以了。”孟凡擺手示意道。
“這不行!你可是他們的長輩。按著我們翰國人的規矩,他們必須跪在你的麵前,跟你親口說對不起才行。”李昌浩固執地回答。
孟凡之前就曾經聽說,翰國人都很死腦筋。
當他們認準了一件事的時候,經常就會一條路跑到黑。現在,他聽了李昌浩的話,當真有了這樣的感覺。
不管那些大小餅子們是否樂意,現在都必須按著李昌浩的意思去辦。
當他們跪倒在孟凡的麵前時,便一個個叫著孟叔對不起。
按著李昌浩原本的心思,他覺得這幫人應該喊孟凡爺爺。
隻是,他又覺得孟凡的年紀實在不大,方才將這種想法深埋在了心底。
等到餅子們給孟凡道過歉後,他們又在李昌浩的監督下給病人家屬和薛瑩道歉。
薛瑩這邊自不必說,既然李昌浩已經跟孟凡拉上了關係,那她也就不去計較經濟損失和賠償問題了。至於病人家屬,李昌浩賠了些錢,事情也就算是過去了。
打發走李家的貓三狗四、各色餅子之後,李昌浩便跟在孟凡的身旁一同去了薛瑩的辦公室。
雖然今天的事情已經處理妥當了,可他們之間總有些話想要敘談。
雙方在沙發上坐好後,少不了還得再說上幾句客套話。這之後,孟凡才微笑道,“李老,他們到這裏來鬧事,恐怕都是為了一個人吧?”
“是啊!這都是我管教不周啊。”李昌浩低垂著腦袋回答。
“哦,李老,這事兒說到底也怨不得你。要是李方正別在背後搞那些小動作,我想他也不至於把自己送到局子裏麵去。”
“唉!我有這麼個不爭氣的侄子,我也感覺很無奈。”李昌浩搖晃著腦袋苦笑著說,“我二弟死得早,他從小跟在我的身邊,也算是被我給慣壞了。不過,等他從裏麵出來之後,我一定會對他嚴加管教,不讓他再給你添些麻煩。”
“李老,事情要真能象你說的,那我就先向你表示感謝了。”
李昌浩衝孟凡客氣地點了點頭,又壓低聲音道,“孟神醫,其實有些事情也不單單是方正不好,而是他的背後另有主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