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小狐的威力(1 / 2)

媒婆的話令崔夫人也為難起來,她沒想到崔敖陽會是這種反應,初聽到消息時還以為兒子終於“正常”了呢。

周萱寧揮揮帕子狀似無趣地道:“敢情我們都表錯了情,敖陽堂弟根本沒看上花小姐。大堂嫂您也太著急了,這讓陳媒婆回去可怎麼跟花夫人說哦。”

此時不落井下石,更待何時啊?周萱寧的扭過頭與芊兒對望一眼,嘴角勾起興災樂禍的笑容。

蔣儀萍氣得牙根發癢,狠瞪了一眼撇嘴的周萱寧,卻也無可奈何,隻能對陳媒婆道:“麻煩您老人家了,這事兒並不見得就黃了。我那敖陽弟弟恐怕是被我們猜中了心事不好意思,待我與大伯母與他私下裏談好了再通知您上門。這也是我們想得不周全。”

聽蔣儀萍這樣說了,陳媒婆也不好再說什麼,隻好喏喏的告辭。

周萱寧撇撇嘴,卻也沒再說什麼,她不想惹蔣儀萍太不高興,畢竟管家的是蔣儀萍,若是惹惱了她,自己也不會有好果子吃。

崔夫人拾起被兒子揉成紙團的批字癱坐在椅子上,撫著額頭歎道:“這可怎麼辦?我還以為總算是看到光亮兒了,誰知道還是這個樣子。”

蔣儀萍知道崔夫人在擔心什麼,站起身來走到崔夫人身邊壓低聲音道:“大伯母,您莫要著急,我看要想讓敖陽弟弟收住心,還得先從他院裏那兩個著手才是。”

崔夫人抬頭看著工蔣儀萍,不解地問道:“怎麼著手?你的意思是……”

“公子真是疼你。”綠珠用梳子梳著嬈娃烏黑的長發,邊梳邊羨慕地道。

嬈娃把一顆脆棗扔到嘴裏使勁嚼著,把那顆大棗想像成自己主子的頭,越咬越起勁兒。

早飯剛過,崔敖陽就像踢喪家犬似的將嬈娃踢出了敖園,並且讓他在晚上月亮爬上來之前不準回敖園!

那個萬惡的青鱗明明在月圓之夜沒有盡到職責,卻可以在新修好的敖園裏享受清風、美食、湖水。

其實她不過是狐性大發對公子動了一點點兒非禮的念頭,但也及時的被公子製止了,而且那屋子的房頂被掀開也是為了保護公子不受三隻妖怪傷害才不得已而為之,為什麼最後保護有功的她卻成了被公子討厭的那一個!

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嬈娃呸的一聲吐掉棗核兒,悶悶的任綠珠在她的頭頂做文章。

因為經常來粗使丫頭的通鋪房找綠珠,加上嬈娃又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模樣,其他三個“珠”也漸漸態度有所轉變,由最初的酸溜溜到鹹鹹的、然後就是不鹹不淡的、最後就是淡然了。

起碼嬈娃比起前院內房那些自以為侍候主子就身份也高上一等的丫頭來要和善許多,既不會拿架子吆五喝六、又不會道人長短搬弄事非,而且偶爾來通鋪房找綠珠時看到她們在做粗活,還會幫上一把,這博得四個“珠”的一致好感。

“嬈娃,你在姚府真的也是做粗活的嗎?”綠珠有些不相信,因為嬈娃長得雖然不漂亮,但還是很標致可愛,比起她們四個“珠”的五大三粗來不知道要纖細多少倍,最差也能混個在前院端茶倒水的丫鬟做做啊。

撥著小筐裏給主子們盛盤奉上挑剩下的小棗,嬈娃挑了一個自認為是比較大的在身上蹭了兩下又扔進嘴裏。

“是啊,我以前在廚房做粗活,劈柴、擔水、扛菜……樣樣都做,如果我不做好這些就會被趕出府了啊。”嬈娃認真地掰著手指頭說給綠珠聽,“而且姚府裏隻有我一個粗使丫頭,也沒有這裏這麼大。”

綠珠仔細的把嬈娃順滑的發絲繞了一下用絲帶打扣係好,滿意的看著自己在嬈娃頭頂編盤的發髻。

“現在你總算是熬出頭了,做了公子的丫頭,也不用做粗活了,一定要好好的珍惜,也為我們粗使丫頭爭口氣,誰說我們就不能做些堂麵上的活計,是不?”綠珠拿出一麵刮花的銅鏡遞到嬈娃手裏,“看看我盤的發髻,也不比那些服侍奶奶和小姐們的內房丫頭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