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舉走到湖邊,正好看到前方不遠處漂浮著一個人,按照剛才那聲呼救就是這個人了吧。
他毫不猶豫地走上前去,踏著水花扶起那個人當他把這個人拖到岸邊上時,這個人已經昏迷過去,容舉隻好把他帶回帳篷裏,和自己共享一個被窩。
當他把這個人安頓好後,便躺入夢鄉,手邊卻緊緊攥著一把匕首——右手的直覺一般不會錯。
就這樣,一邊把人救起一邊提防著,心裏懷揣著矛盾和不安,即便是一根針掉下來也能把他從睡夢中拽出來,但已是勞累不堪的他還是很快睡了過去。
華桐卻整夜睡不著。他還記著晴明和容三郎曾經對自己說的話,心裏如亂麻一般不斷躁動著。
清晨的第一縷光亮終於照進來,香花香草醒來伸了一個懶腰,突然間看到帳篷裏多了一個人。他們悄悄地瞧了上去,看到一個全身濕漉漉的陌生人躺在容舉的一邊。
華桐醒來也裝作不知道的樣子,越發地對容舉產生抵觸情緒。
容舉醒來後,向同伴們打了個招呼,看到身邊那個人還沒醒便藏好匕首,用手捅醒他。
“啊,這是我昨天晚上發現他的,當時他在湖裏掙紮著然後不省人事,然後我聽到聲音就救了他。”說著,容舉望向身邊這個被自己救起的人。
看到他卷曲的長發便知道這是萬戶星上的西域人,中年男子約莫三十歲左右,碧藍色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有點怯生生地嚐試和其他人溝通,“我來自萬戶星,他說的沒錯我當時就在那湖水裏……”
“那麼你當時為什麼會掉到湖裏去了呢?”容舉問道。
“不!我不是掉進去的,我告訴你們你們一定要相信我!湖裏有一條管道,我是從那裏出來的。”西域人有點激動地解釋道。
管道?容舉突然想起這是生化湖,那麼那管道一定是用來排放生化廢水的……或許可以順著管道找到生化廢水的實驗室之類源地。
等等,不對!“這裏荒無人煙,怎麼可能會有排放生化廢水的實驗室。”容舉疑問道。
“哦,我也是難以置信,但是我說的都是真的。”西域人說的這句話突然讓人生疑起來,容舉又問道,“那麼你是在那家實驗室?工作的?那你為什麼會從那裏出來呢?”
“是的,我的確在那裏工作,但是那裏對員工管理十分嚴格,限製出入,我就想辦法逃出來,可是我沒想到我會來到這裏。”
“沒想到這裏還會有實驗室,”容舉的眉頭突然皺了起來,就算真的有實驗室存在,員工竟然會是其他星球的人,他猛抬起頭來,“那個實驗室是哪個星球的人管理的,有做過哪些課題?”
“具體的管理員我也不清楚,他們十分神秘。”西域人想了想然後說,“課題也都很違規,比如人工器官這一類。”
人工器官……恍然間他又想起了在機關房的那一幕,鮮活的心髒、清晰的搏動、神秘的能量和精元體劇烈的反應在腦海裏一一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