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什麼,容舉感覺到有一種力量在暗處觀察著、吸引著他,讓他沉迷於回憶深淵而無法自拔。他心裏陡然一橫,決定去看看。
“你泡在這生化湖裏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真的讓人好奇怪。”香花突然的一問讓西域人全身冒起冷汗,還好香花隻是隨口一問也沒有在意。
是他們,沒錯了,華桐心裏想,那麼容舉接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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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邊的人影越來越稀少,直到順子一路小跑過來。
“香花兒,你們這裏還缺什麼嗎?我馬上就要走了。”
“嗯,順……順子,我們這裏不缺什麼了,你一路平安!”香花微紅著小臉說道。
順子嘿嘿一笑,“以後你可以來東巴大區蜀園小區來找我,那我走了,拜拜!”說完轉身消失在遠方的荒野。
香花朝著遠方的人影擺了擺手,轉身說道,“那麼,我們也走吧。”
香草卻看向一邊的華桐,華桐沉思了一會兒終於開口了,“這裏還有一個西域人……要不我們三個先走,讓容舉——”
“嗯,你們三個就先走吧,我照料好他以後會追上你們。”華桐還在苦惱容舉的想法時,容舉剛好也開口答應了。
華桐舒了口氣繼續說道,“那我們先走吧。”
香花香草雖然覺得有點奇怪,但也不好過問。華桐走過容舉身邊時用飄渺的眼神瞄了他一下,而這一切盡收容舉眼底。
容舉心裏知道即使是恩人,同樣有選擇自己選擇的權力。畢竟華家與容家一向不和,而自己無意中更是增大了與同伴的距離感,也許就是一時的情緒無意中拉大了半生的隔閡仇怨。
那麼一切就在狹路以實力見分曉吧!
香花把另一桶水留給容舉和西域人,便和哥哥一道走上了繼續前行的路。容舉目送著華桐等人,直到手心的痛覺再次泛濫。
“原來你就是容舉。”一個冰冷的聲音突然在背後想起,與之前怯生生的西域人簡直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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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記不清自己已有的東西,但會清清楚楚記住他失去的東西。”蒼老的皺紋忽地舒展開,“珍惜不到的就會去惦記,得到了又不懂得珍惜,這不就是人類的醜態嗎?”
“三郎,可是你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唐突了?”有人從身後問道。
“我欠容家的太多了,我這樣做也算是為容家避一害呢……回想那時候容舉他父親慘遭追殺時,整個容家差點陪了葬!”老人顫抖的聲音又平和下來,“這樣的錯誤不能再有第二次了。”
“他來這裏之後我自然會給他想要的答案,但是他必須和我做一個交換。”老人呆呆地望著窗外的荒野,一臉平靜地說道。
“回稟上將,西域人齊達爾已上岸,正與容舉單獨對話。”一個士兵走進來昂頭報告。
“很好。”老人那雙如鷹爪般銳利的眼睛劃過天邊,直伸向那浩淼的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