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先生是何方高人?”賀庭歌又問。
“閑雲野鶴罷了,路過此地,看看熱鬧。”白衣人摸摸肩上的白貂,白貂眯著眼似是享受,突然像是看到什麼似的,一躍下白衣人肩頭,瞬間溜下牆頭。
賀庭歌看白衣男子也是有幾分詫異,卻聽下麵海堂一聲:“哇,哪裏來的白老鼠!好大一隻!”
白衣人微微一笑,賀庭歌道:“不如去軍帳喝杯熱茶?”
那人回頭看了看賀庭歌,似乎想了想道:“也好。”
海堂看著突然冒出來的大白耗子順著褲腿爬到自己肩上,還很友好的蹭了蹭他的臉,頓時感覺心情大好,伸出手指戳戳白耗子的腦袋,白貂圓圓的眼睛看看海堂,又接著蹭。
“我家小黑就是有些愛美色,小將軍不要緊吧?”正迷糊著,就聽到一個清朗的聲音從邊上傳來,抬頭就看到賀庭歌身邊的白衣男子。
白貂又蹭蹭海堂,這才一躍跳上白衣男子的肩膀,湊在白衣人耳邊發出幾聲低低的叫聲,白衣人淡淡笑了笑。
海堂詫異:“小王爺,這是?”
“大黑。”白衣人淡淡笑道,說完指指肩上的白貂:“他叫小黑。”
“.......”這下不但是海堂一臉呆樣,賀庭歌也難得的多打量了身邊笑的慈眉善目的所謂的大黑的白衣人幾眼。
“這......”李戚這才回過神,嚴肅的臉上眉頭一皺:“大黑先生,剛才多謝。”
大黑擺擺手,示意沒事。
“小王爺,下次不可擅自行動,太過危險。”李戚一板一眼道。
剛才混亂間打鬥的士兵們,此刻也回過神來,一聽剛才前來救援的人就是小王爺的時候,都伏在地上高呼:“參見小王爺!”心裏都在興奮:原來小王爺這麼厲害,果然虎父無犬子嗎?
賀庭歌點點頭:“都起來吧。”
李戚見狀,唇一抿,也沒有再說什麼。
回到軍營,曹任遠正急的站在營門前張望,看到賀庭歌等人回來,鬆了口氣道:“小王爺!”
賀庭歌下馬道:“曹將軍,賀庭歌擅自行動,請軍法。”
海堂見狀,雖然不滿,但還是緊跟著賀庭歌老老實實站在曹任遠麵前。
“沒傷著就好,請什麼軍法。”曹任遠越發欣賞這個小王爺,笑道:“再說你們救水有功,理應褒獎。”
“國有國法,軍有軍規。”賀庭歌硬聲道。
“小王爺......”
賀庭歌一掀衣袍,單膝跪地,海堂趕緊跟著跪下,心裏卻在打瞌睡念經。
“唔......”大黑摸了摸小黑的頭,看著地上脊背挺直的少年,唇角輕揚,不愧是清城看中的人啊,果然英才。
李戚此時也不好說什麼,曹任遠看著地上的少年,歎口氣道:“來人!”
“副將賀庭歌,右衛先鋒海堂,因擅自行動,不聽指揮,索性救水有功,功過相抵,罰軍棍二十,以儆效尤。”
賀庭歌道:“謝將軍。”
但是卻沒有人敢上來打,曹任遠回頭一吼:“都死了嗎!”
這才出來幾個人帶賀庭歌海堂兩人到行刑的地方去了。海堂呲呲牙,看賀庭歌,輕聲道:“庭歌,你這鬧哪樣啊?”說著摸摸屁股,心道別是真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