顓頊醒來已是深夜,他喝了些南月煮的熱湯,臉色才好了些。一旁的暮閣打趣他道:“人王這些年為大荒盡心盡力,都沒有時間練習靈力法術嗎?隻是引個水就能成這個樣子?”
顓頊輕笑搖頭,“長處本不在此,何況還被人蓄意算計了,不敗如何?”
“被人算計?這裏隻有我們三人,你是怎麼被人算計的?”南月緊張的問道,若是這裏的一切都是人為他們下的局,那可就不好辦了。
“是被地形算計了,我設陣引水時才發現山穀東側,就是我們來的那一側百裏之內沒有絲毫水源,而西側越過山穀就有一條河。自然,我選擇東側河裏引水,可靈力越過山穀上空,就被裏麵不知什麼東西給吸走,也因為我強行引水才會靈力耗盡。”
“檮杌有吸食靈力的力量嗎?”南月問道,對於大荒種種,她像是個新生兒,什麼都不懂。
“不是檮杌,應該是山穀裏的某樣東西。還記得我們為什麼沒有進山穀,而是引檮杌出來嗎?就是因為裏麵的東西太強大,我們的靈力會被吸幹,走不出山穀就會成為檮杌的晚班。”顓頊如是道。
“我有幾個問題想不明白,檮杌為何會在這裏?山穀中又有什麼東西可以吸人靈力?還有就是檮杌和那樣東西有什麼關係?”
顓頊揉揉南月的頭發,笑道:“隻要解開這些問題,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假設檮杌因為做亂被人關押在這裏,那個東西也是為了鎮壓檮杌而存在的,如果這樣,山穀口的結界就可以解釋了,不過檮杌常年在山穀裏,為何不被吸食靈力呢?”
顓頊接著南月的話道:“事情可能沒有那麼簡單,世間本來的事物就是相生相克的,存在就會有它必然的道理。”
“你的意思是,檮杌不是被人關押在這裏的,而是刻意放在這裏的。”暮閣問道,冰冷的臉被火光照的忽明忽暗。
“也不是沒有可能,一方麵可以用那個東西鎮壓檮杌,一方麵還可以到時間將檮杌放出來禍害百姓,然後給這個山穀造成謠傳,從一定程度上保護了那樣東西。至於吸食靈力,自然也是為了防止其他人接近山穀裏的那樣東西。”
暮閣看了眼顓頊,擰眉道:“真是精心設置的好機關,不過不知上古凶獸守護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顓頊也搖頭,眼睛看著忽高忽低的篝火,沒有繼續說話的意思。
“對了,檮杌怎麼樣了?”良久,顓頊開口問道。
南月看了眼暮閣,也想知道答案,為什麼好好的檮杌會七竅流血而死。
暮閣聳聳肩,“給了它些封淵水,然後就不爭氣的死了。”
顓頊擰眉,“你隨身帶著封淵水?”
“本來想給我那些兄弟們的,沒想到竟然用在了檮杌身上。說實話,檮杌確實比不得窮奇,才那麼一點封淵水就死了。”
“封淵的厲害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後還是少用的好。”顓頊的聲音靜下來,警告道。
“等等!”南月打斷暮閣想要說的話,最近和顓頊他們在一起,南月自己也變得聰明了不少。“你為何可以拿到封淵水?”
“我拿不到封淵水當初怎麼救得你?”
“這就是問題了,不是說封淵水隻有封淵主人才能動嗎?上次廣陽大人隻是到衛丘就被窮奇攻擊傷成那個樣子,為什麼你可以平安無事的拿到封淵水?”南月幡然醒悟,震驚道:“難道,你就是封淵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