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肥遺竟然變成了一條小小的花蛇,繞在南月腳底下,歡快的吐著蛇信子。
剛才還是摩肩接踵的市場口,現在已經一片狼藉。而罪魁禍首像是什麼也不知道,繞在望江手臂上調皮的看著所有人。
顓頊走過去,坐在一旁的石塊上輕聲道:“總得給我們個解釋吧。”
望江指著肥遺解釋道:“肥遺每百年便會發狂一次,今日讓各位看見了,驚擾了你們,真是不好意思。”
暮閣對他的回答很不滿,抱胸問道:“隻有這些?”
“不然呢?還有什麼?”望江笑著看暮閣和顓頊,不知他們在問什麼。
“我們要知道你是什麼人。”
“我?我不就是望江咯?”望江低頭,挑弄著手臂上的肥遺。
“你敢不敢看著南月,再說一次?”顓頊問道。
望江猛然間抬頭,看了眼南月抿抿唇。
“望江,我們並沒有殺害樓雲,你相信我們。”南月認真道。
望江聞言垂眸,低聲說:“我知道,殺害樓雲的不是你們,而是我。”
“什麼?是你?”南月難以置信,“可是你那麼愛樓雲啊!”
望江苦笑,抬起頭望著午後的天空。
“樓雲,樓雲不過是我創造出來的人其中一個罷了。今日可以有,明日照樣可以有。”
“你,你什麼意思?”
“這裏所有人,都是我創造出來的,除了肥遺,在這裏我沒有任何人可以說話。因為我可以創造他們,所以給他們設定特定的身份,讓這個城有模有樣些。也因為是我創造的,隻要有人犯了錯,我便可以將其抹殺,或者再造一個一模一樣但心地善良的他出來。所以,城中的地牢很空,整個城裏也沒有人犯罪。”
“因為他們的原料都是泥,所以死後會很快變成泥土。於是我下了功夫讓他們相信,人死之後必須當天下葬,否則會有怨靈纏身。”說著,望江苦笑一下,“說來真是可笑,我是有多無聊,才會造人來玩?”
“所以你看到我們不是你創造出來的,就想利用樓雲的死,將我們除去?”
“不錯,本來一切都很順利,可是,沒想到讓你們鑽了肥遺的空子。”
暮閣皺眉,問道:“你到底是何人?為何可以效仿女媧造人,並且常年被拘禁在那個死門裏麵?”
望江歎了口氣,開始娓娓道來他的故事。
望江本是女媧的神杖,由伏羲親手打造而成,在女媧初登皇位時作為禮物送出的。那麼多年,望江和女媧出生入死,平定了不少叛亂。久而久之,他便有了靈性。
後來,女媧伏羲一起將魔界封印,並且留下他在死門裏守護一樣至寶,青龍之魂。
“當年,四大護法在魔界之戰中相繼離世。主人也隻能保存下他們的魂魄,並將其封印在殘存的女媧石中。”
望江拿出一塊普通的石頭,雙手將其奉於頭頂。隻見日光與其交相輝映,竟然感覺將要破石而出一般。
“所以,你和肥遺就是在死門裏守護青龍之魂?”顓頊問道。
“不錯。不過現在主人已經回來,我便可以功成身退了。”
說著,望江將手中的青龍之魂奉與南月麵前,希望她可以收下。
“我不是女媧!”南月連忙擺手,女媧這頭銜,她可戴不起。
“初見你我也隻是以為容貌相似而已,但你耳後的胎記和主人一模一樣,況且伏羲上神已經找到了你。還有剛才,肥遺一看到你就立刻安靜下來,若你不是主人,這天下還有誰是?”
南月糾結,不知該不該接。
“主人,我的使命已經完成,還請主人將我帶出去,繼續與您一起,浴血奮戰!”
話一完,望江就變成一根人高的法杖,而肥遺就是點綴在禪杖頂部的蛇神。
南月鬱悶,“你別啊,我真的不是女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