蜉蝣正待笑南月如此火急火燎,就聽見旁邊的相柳說道:“走,我們也去看看這個赤水小公子是什麼德行。”
蜉蝣見他語氣不善,偷笑道:“吃醋也不至於這樣吧,人家也說了,朋友而已,不幹嘛這麼介懷?”
相柳冷冷看他一眼,話未出口,蜉蝣便舉手投降,“好,你說去便去看看。”
相柳素來速度極快,如今心中急於見識赤水聽風,便將蜉蝣落在後麵老遠,待相柳到金殿門外時,恰好看見赤水聽風抱著作勢即將摔倒的南月,二人四目對視,電光火石間竟然隻剩下兩顆心砰砰直跳。相柳怒極,過去將南月扯離赤水聽風,一臉防備。
這時,蜉蝣連忙趕過來,圓場道:“哈哈,赤水族長和大人商量完事情了?”
一旁一個年級稍長的男子頷首,對蜉蝣道:“我與聽風剛剛出來,這位姑娘就急急撞在聽風身上,也不知她有無大礙。”
蜉蝣擺手,“無妨無妨,這丫頭土生土長,哪有那麼金貴。赤水族長多慮了。對了,”蜉蝣指著相柳介紹道:“這位是雷州將軍,九命相柳。相柳,這是赤水族長赤水聽言,這位是赤水小公子赤水聽風。這二人皆是炎帝的小舅,王後的親弟。”
赤水聽言朝相柳拱手,道:“久仰相柳將軍大名,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相柳對著赤水聽言禮貌頷首,又轉向吃會聽風道:“赤水族長相柳早有耳聞,隻是不知,這位赤水公子,又是什麼東西。”
話一出,在場皆尷尬起來。蜉蝣責怪道:“相柳,這位赤水小公子是赤水族最年幼最受寵的公子,你怎麼說話呢。嘿嘿,赤水族長,赤水公子莫見怪,相柳一向口不擇言,請二位多多見諒。”
本來一旁的赤水聽風的注意力全在南月身上,也不怎介意相柳的話,而蜉蝣這樣一說他又不得不站出來寒暄一番。隻見他輕笑道:“無妨,相柳將軍若是對我有興趣,不妨與我多多交流。因為族中事務,我與兄長還要在康回大人府上叨擾幾日。”說完,聽風看向一旁的南月,眼神交彙,二人仿佛置身在另一個世界,不受外人打擾。
南月連忙低頭,臉色微紅。相柳見狀,心情更加不悅,但礙於這金殿的位置,又不好發作,怕被康回聽見責怪,隻好拉著南月快步離開赤水聽風的視野。
南月被相柳拉在身後,沒由來的想起了當日在上陽宮,赤水聽風將她從顓頊身邊扯走的情景,說來也怪,這相柳的一言一行,都會讓南月想起赤水聽風,而剛剛赤水聽風的眼神,卻讓南月想起了顓頊。
那雙眼睛如秋水一般,波瀾不驚卻在潺潺流動,倒映著自己的身影都格外美麗,像是一副美景收入他眼中。那種恬然自得,空靈如水的感覺,真是像極了顓頊。若不是那張沒得驚豔的臉,南月真的會將他認作顓頊。
相柳扯得南月走了良久,才怒氣稍平,放開她的手腕。看著她腕上一道鮮紅的勒痕,相柳瞬間沒有了脾氣,隻是皺眉責怪道:“疼怎麼不說話?難道手腕斷了也不吭一聲?”
南月倒是沒覺得什麼,收起手道:“你在氣頭上,我好說什麼呢?”
“你知道我為何生氣?”
南月搖頭,“不知。不過以前,聽風也這樣生氣,拉著我離開。當時我不知體諒他,反而和他吵了幾句嘴。現在想想著實後悔,所以,便任由你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