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垂眸,輕聲道:“他當時肯定也不知道把你的手腕弄成這樣,否則,再怎麼生氣也不會傷害你。”
南月扯起嘴角,無所謂道:“都過去了,反正他現在就在這裏,而且這件事也沒有影響我們之間的情義。”
“你們之間的情義?你們之間又有何情義?”
南月想了想,道:“初見是在玉山桃林,他長的太美,竟然比過了他為我造出的風陣。當時我年少,對什麼事都存有好奇心。所以賴著他,非要他賠償,”南月輕聲笑出來,想想當時也確實是傻,如不是聽風脾氣好,一切還很難說。
“後來再遇見,就是在妙姬的生辰宴上。我與他在林間賞月,卻碰見了負傷回來的廣陽大人和玄霄。當時真是凶險,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兩人現在都還生龍活虎。期間,我與他經曆了大大小小不少事情,直到一起到極北之地遊玩,還沒有意識到那一別,就是十年。”
相柳默然,並沒有表現的多麼憤怒或者生氣。
“不過,還是好的,能在這裏遇見他。”南月回頭對相柳笑笑,一雙眼睛彎出好看的弧度。
相柳盯著她,輕聲道:“這些事都已經過去了,或許隻有你自己當作珍寶記著。要知道,每天大荒都會發生無數件或大或小的事情,也許赤水聽風都忘記你了。”
“不會的,”南月堅定的搖頭,“聽風不是那種沒心沒肺的人,就算某些事想不起,但總不會忘了我的。”
相柳挑眉,“你這麼堅信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難道他就是你的心上人?”
南月嘿笑,“朋友而已,你莫要多想。”說完,南月轉身離開。
相柳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全。
夜。
南月打聽到赤水聽風的房間,蹦蹦跳跳的去找他敘舊。轉過走廊,南月看見赤水聽風房間屋子的門大開著,這種情景就像是上陽宮中找顓頊一樣,關門就是沒在房間或者有要事處理,隻要門大開,就證明隨時可以進去找顓頊。
南月不禁連連點頭,怪不得聽風與顓頊一起長大,就連這些小習慣,都是出奇的想象。她趴在門外,隻留一個頭去看赤水聽風在做什麼。看到裏麵的情景,著實將南月嚇得不輕。隻見赤水聽風正懶懶的躺在搖椅上偷閑,那神情,簡直和顓頊一模一樣。
南月偷偷觀察他的手指,確實沒有墨晶戒指,而且容貌和聽風絲毫沒差。難道二人真的就這麼像?
她走到門口,輕輕咳了一聲。赤水聽風抬眸,看到是南月沒有絲毫不適應,反而又閉上雙眼,淡淡道:“你來了啊。怎麼樣,在雷州可還適應?“
南月點頭,“來了這麼長時間,自然適應了。倒是你,為何十年不見蹤影?”
“你在太昊山上,自然見不到我的蹤影。”聽風開口,卻被南月察覺出不對。她不動聲色道:“你可曾見過顓頊?他還好?”
“與你一別,我就再沒有找過他。不過聽說他對你相思成疾,現在整個人憔悴的很呢。”
南月聽他此言,大怒。大步邁過去伸手掐他的脖子,口中道:“好你個顓頊,竟然敢裝成聽風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