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笑了起來,“可是,當我真正把這個位置讓給他的時候,我感覺到自己的心在歡呼雀躍,我知道我自己有多高興,就像是久未住人的房子終於等到了心儀的房客!那種感覺,難以言喻,卻甜如蜜餞。”
女媧也許能理解,隻要她將南月的記憶調出來,就能和秦雲產生共鳴。
“可是,現在我才發現,一切似乎都不是原來的樣子。”
秦雲將臉放在相柳的手心,感受著他的溫熱,努力讓自己和他看起來很親昵。
突然,一陣密語傳入女媧耳中。她站起身和秦雲打過招呼便出去了,其實也是多餘,因為秦雲才不管她去哪裏。
女媧一路避開眾人,走走停停才到了相柳府後門,她四下打量無人後,悄悄出了後門。
不一會兒便跟著聲音來到了一個漆黑的小巷子,女媧剛進去,手就被人握住,朝著更裏麵而去。女媧沒有反抗,她知道那人是顓頊,跟著他,就算在黑暗裏,也很安心。
二人停下來,女媧看不見顓頊的臉,聽到他的呼吸聲近在耳邊,不由得心裏一緊。她低聲問道:“你怎麼還在雷州?不怕康回突然封城抓你?”
“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康回知道我逃脫之後,肯定會派人到各個關卡城門把守,所以他定料不到我不但沒走,反而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何況我有青檸給我的易顏花,不會被人認出來的。”
女媧輕笑,“你做事,總有你的道理。說吧,這次叫我出來,有何事啊?”
“我是和你說一聲,怕你為我著急。不過現在看來,你也沒怎麼擔心我。”
“你若是別人,就算相柳不放你走,我也會助你脫身的。可誰讓你是顓頊呢?憑借三寸不爛之舌就能化險為夷,我幹嘛還要暴露身份,反而添亂呢?”
顓頊勾唇道:“看來,都怪我太聰明了是嗎?”
女媧微笑,隨後問道:“你和相柳在房間裏說了什麼?為何他會助你離開?”
顓頊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慢悠悠的斟酌,隨後開口道:“小蛇,我不說一定有我的道理,待到時機成熟再告訴你,好嗎?”
女媧無奈,她知道顓頊既然這樣說了,就算她再多言也無益了。於是,女媧隻好道:“那你小心些,別被人發現了。”
“嗯,我知道。”顓頊點頭,隨後又問道:“相柳的傷怎麼樣了?嚴重嗎?”
“沒什麼大礙,隻是皮外傷,疼得太厲害才昏迷的!”女媧回神,疑惑道:“你怎麼突然關心起相柳來了?你們可是敵人啊!”
“我不希望任何一個人受傷,更何況相柳救過我,所以自然多了點好感,你能理解嗎?”
女媧點頭,柔聲道:“我知道。那我就將行程推一推,在相柳府多待幾天再去太昊山,讓相柳的傷恢複快些。”
顓頊點頭,隨後語重心長道:“關於太昊山,我心裏總覺得怪怪的。”
“怎麼了?”
顓頊搖頭,也不知道到底那裏不對,隻是依稀覺得這是個陰謀。
第二日,相柳依然沒有醒來。女媧把脈之後喂了些藥。秦雲見他久久沒醒,急問道:“怎麼還沒醒?是不是傷的很重?”
“相柳是被康回用鎮神鞭打的,凡是被鎮神鞭傷過,傷口的恢複不受靈力控製,幾乎比常人還要慢。而且康回還下了重手,什麼時候醒過來都說不準。”女媧如是解釋道。
一旁的剪水無聊的很,她抓了抓耳朵,不悅道:“康回真還是遺傳了他祖宗共工氏的老樣子,動不動就願意拿人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