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羅伯特?奈維爾,我是一個生活在紐約市的幸存者,如果這裏還有其他人……任何人。請回答我,因為你不是孤單一個人……我能夠提供食物、藏身之處,我能夠提供給你需要的安全。我能提供幫助,我能治好它。讓我去救你吧,我能夠拯救你的生命,我能夠拯救每一個人。”
我的老式收音機在許多年前裝上超短波接收器後接受到了這條不知在廢棄的人造衛星間經過多少次反射還依然健在的信號,據老一輩說這信息發送時到今天已經有了幾百年,那個叫羅伯特的家夥很長一段時間裏每天都會向全世界發送這同樣的一條信號,一日複一日,從未放棄過希望。
此時那顆熾熱的恒星已經隨著我們空間站的公轉隱沒在了地球另一邊,此時的東半球應該是大白天,而我身處的空間站裏高層的討論會已經進入白熱化階段,電腦屏裏顯現出兩方人正襟危坐激烈討論的模樣。
會議室裏四周一片全白沒有多餘的顏色,以高層科學家,生物學家為首的精英階層同樣一身全白坐在長桌左,而以萊德為首的青年才俊則在右,正在討論對於夜魔是進行人道毀滅,還是盡可能多的拯救。
兩方似乎很難達成共識,而且還有場外群眾在線討論,差不多都各執一詞,激進派占了大多數認為夜魔的存在於地球整個大環境毫無作用又過於危險就該完全消滅,和平派隻有少數青年,認為夜魔既然是由人感染那我們就有責任拯救他們,至少一開始地球上羅伯特和殘存者的目的是拯救所有人,盡管後來因為殘存者人數過少以失敗告終。
然而激進派又有話說了,從某種程度講消滅那些夜魔也相當於拯救了他們,生物學家也一直在準備“一個大清洗計劃”,計劃就是利用大量腎上腺素傳播在地球空氣當中,因為夜魔血壓高與常人,吸入大量腎上腺素的話也許會變得非常瘋狂,要麼血管爆裂而死要麼同類互相咬殺。
當然這隻是個猜想,所以他們今年就打算回地球後抓捕一些夜魔做此實驗,假如能確定就開始施行,這個計劃的到了空間站上百分之八十人的讚同,所以這次會議之後還會挑選出回地球取水以及施行計劃的人選。
然而和平派生物學家則聲明血清已經製造出能足夠傳播遍全球的數量,假如能讓血清進入整個地球食物鏈,就有可能複原所有人,所以應該先施行他們的拯救計劃。
為此兩方爭論得不可開交,公共在線聊天室裏甚至出現了約架,群罵的現象,少數支持拯救計劃的和平派呈現弱勢狀態。
我在電腦前看著屏幕裏不斷刷新的文字歎了口氣,將超薄屏疊成手掌大小放入口袋裏,這樣的爭論始終於事無補,正打算躺床上眯一會兒,沒一會兒便被一陣門鈴聲吵醒,原來是和平派來宣傳人道主義拯救計劃,從門縫裏塞進個信封,也就是一封征集令,寫的無外乎就是宣傳人道主義拯救夜魔之類的話,內容盡煽情之能事,很容易就令人信服,然而我看完無感把信封丟在一邊然後打開門,本以為又會是個機器人派信,沒想到這次見到個金發馬尾的少女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