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八章 賜名(1 / 2)

這個世界上,每天不斷有種子降落世間生根發芽,每天不斷有枯萎的花枝零落成泥,往來複始,生生不息。

張豈思靜靜得看著繈褓中剛滿月的孩子,他是由一個精子與卵子結合而成的人工試管嬰兒,他為這個孩子的降落而哀傷。

這完全不是愛的結晶,他隻是一個為了鞏固維係偌大族群關係的產物。

張豈思默默地收回自己的視線,把孩子還給了舒翡,他不願意看見,這個孩子生來就背負著沉重的蝸殼,他不想這個孩子將來會被家族給犧牲自己的愛情與婚姻,他唯一能幫他的就是在自己壯年的時候,盡快的解決這腐朽族群的內部問題。

張豈思曾經與舒翡約好,有朝一日,解決張家的大問題,兩人分道揚鑣,互不相幹。可是,這個世界上最容易變的是人心,張豈思發現舒翡喜歡上他了,可是他心裏隻有那個男人,失去再愛的能力。

舒翡論相貌與才情都能打個七十分,是個不招搖也黯然的女人。十足的適合當一個賢妻良母,可是張豈思對她一點兒都不來電。

張豈思唯一來過電的人,卻並不與他來電,那人隻把他當做一個朋友。

張豈思看著受邀參加滿歲宴,一臉慈愛地逗著孩子的葉涼開,眼皮黯然地斂下,不敢多看他幾眼。

“他取名了嗎?”葉涼開抬頭盯著,一臉雲淡風輕的張豈思問道,接觸到那人淡淡而哀傷地眸子,又問了一遍。

“沒?你替他取吧。”張豈思望著繈褓裏別人說九分像自己的嬰兒說道,族裏其實早就選好幾個名字了,但是他都不想用,張豈思望著葉涼開心裏暗暗地期待。

葉涼開沉思了一會兒,盯著張豈思的眼睛微笑說道:“祈樂,怎麼樣?祈禱你們,每天快樂。”

張豈思看著他誠摯和煦的目光,感覺眼裏有淚水想要奔湧出來。葉涼開在他生命中,始終對他是個不一樣的存在。

葉涼開其實知道張豈思活的並不快樂,但他隻能以朋友的身份,希望他快樂些。

葉涼開在伸手逗小祈樂的時候,腰上忽然搭上一隻鹹豬手,還未轉頭,耳邊就聽見俊朗熟悉的聲音說道:“小寶貝真可愛,叫什麼名字?”

葉涼開不著痕跡甩開它,看也不看齊臻那張討厭的臉,揚起笑容隻對張豈思告別說道:“你們先談,我需要去一趟洗手間。”

齊臻訝異地看著葉涼開的修長背影,頭也不回地離開,與張豈思心不在焉地寒暄了幾句,就屁顛屁顛地跟過去了。

葉涼開低頭看著鏡子裏出現的身影,暗暗地哼笑一聲,不動聲色地抽過旁邊擦手紙,冷漠的轉身離開。

齊臻哪能眼睜睜地看著葉涼開離開,伸手擋住離去的路,傷心地說道:“小開,你怎麼最近都不接我電話,也不回我短信,你不允許我去劇組探望你,我登門拜訪,也閉門不見。”

葉涼開臉上擺出梳離禮貌地微笑說道:“我隻是很忙而已,無意中疏忽了你,真的不好意思。”

“小開,我哪裏惹你不開心了,你跟我說,好不好,別再不理我了。”齊臻捏住葉涼開的雙逼,忍受不了地說道。

葉涼開無動於衷地推開他,微笑說道:“你並沒有做錯,是我做錯了。”

“小開,你別這樣,你哪裏不滿意,我都願意改。”齊臻死死地抱住葉涼開,苦苦哀求說道,要別人看見了一定驚掉大牙,商業大鱷齊臻在衛生間裏跟棄婦一樣與男人苦苦糾纏。

“齊臻,我警告你,別再糾纏我,不然我報警告你騷擾。”葉涼開從褲袋裏拿出手機,冷冷地警告說道。

齊臻聽到這句話,立刻怒了,好好的敬酒不吃,偏要吃罰酒。

齊臻臉上那副苦苦哀求地無害麵皮立刻消失不見,露出一張冷酷嘲諷地嘴臉。

齊臻冷笑一聲,俊朗堅毅的眉目,猙獰地如惡煞 緊緊地捏住葉涼開握住手機的手腕質問說道:“葉涼開,你到底是吃錯什麼藥。

我跟你說,你就是打電話到國家主席那,也沒用。”

葉涼開靜靜地看著齊臻,認真地說道:“齊臻,我不是你能亂碰的人,離我遠點。”

齊臻不屑地暗哼,歪起嘴角說道:“什麼碰不得,我現在就可以把你上了。”齊臻此時此刻,就如謝雲梵第二,釋放出心中惡鬼後,肆無忌憚蠻橫地把人的尊嚴才在腳下。

葉涼開蹦緊臉部線條,半晌沒說話,他忽然覺得認識這個人至始至終是個錯誤,他印象中善良體貼人的齊臻,此刻被眼前的惡鬼破壞的一幹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