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試的什麼毒,沒人知道,隻是蘇長樂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像脫了一層皮,渾身上下沒一處好地方。
但第二天,月吟香就出事了,仆人進去的時候,蘇長樂就坐在她麵前,手中拿著一瓶奪命金散,一點一點的倒在了她的身上。
月吟香慘叫的聲音不絕於耳,但是沒人敢進去。
她永遠記得那天下午蘇長樂說的話,她說:你活著我都不怕,還怕你死了來找我不成?能弄死你第一次,我就能弄死你第二次。
後來染燼出麵,才擺平了這件事情,而蘇長樂心狠手辣的樣子也烙在了綰甸心裏。
在抬起頭來的時候,蘇長樂一掃剛才瞬間出現的陰鬱,轉過身來抓住了綰甸的手,“跟我出去走走。“
街上還是很熱鬧,蘇長樂興致勃勃,綰甸跟在旁邊,時不時替她挑些東西。
“蘇杭這幾天都去哪裏了?”蘇長樂站在小攤前,拿著一件東西左看右看。
“聽那邊的丫頭說,表小姐一直在房間裏練習才藝呢,聽說要參加下個月的冠雲宴。”
“冠雲晏什麼東西?”
“是女子比試才藝的大晏,到時汴梁才子佳人都會去,而且皇室的人也會去。”
蘇長樂麵無表情的聳聳肩,繼續向前走。
天色已晚,蘇長樂還沒有回去的意思,更是去看了錦緞,等在成衣店的綰甸見夜色入幕,急得搓手,不知道是進去去催催她,還是該在這裏繼續等著。
自從老太太回來之後,府裏的規矩越來越多,在不回去,免不了挨幾句數落,正躊躇不定,見一身華服錦緞的蘇長樂從裏麵出來,這才長鬆了口氣。
回到蘇府用過膳不久,外頭有人傳話,“夫人回來了,在老太太屋裏,夫人請小姐過去給老太太請安。”
蘇長樂食指在桌上一敲,眼裏閃過一抹寒意,剛找過茬,現在又不知道憋了什麼壞水,這個安,她得好好的給她請請。
到了老太太大屋門口,見蘇長清正悠然走來,在台階下與她四目相交,望著他靜如止水的黑眸,蘇長樂浮燥的心突然平靜下來。
身邊的這些人早晚要見,該發生的事情一件也不會漏掉,蘇長樂心裏難免忐忑,但在見到蘇長清的瞬間,這些顧慮全部消失。
屋裏傳出吵鬧聲,二人不約而同地轉開視向,向屋裏望去。
管家早把蘇長樂和蘇顏下午的事情告訴了白慕荷,本來覺得她們兩個鬧騰鬧騰就算了,可是管家說老夫人當時要打二小姐,白慕荷就不樂意了。
雖然長樂是老太太的孫女,但是也不是說打就能打的,而且老太太這麼護著蘇顏,讓白慕荷心裏隱隱窩了火,她蘇顏是孫女,她家長樂難道就不是?
基於平時蘇家繡莊又太忙,最近更是忙著繡龍袍,這可是一件重大的事情,她幾乎沒有時間管府裏的事情。
今天聽說了這件事情,白慕荷才過來請安,還沒進門,就看見蘇顏摸淚梨花似雨的與老太太說什麼,讓本來就窩火的白慕荷更加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