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吻遍了她身體上每一處肌膚,再次回到她唇邊時,卻遲疑了。
此刻她身體已經熱了起來,呼吸也平緩起來,雲瀾深吸了一口氣,麵前是他深愛的人,他不能趁人之危。
伸手將她攬入了懷裏,涼風徐徐,聽著蘇長樂平穩的呼吸聲,也不知過了多久,懵動的情愫才漸漸平息,渴望化成綿綿地柔情,將他緊緊的包裹住。
他不知她身邊是不是有了心愛的男人,而他在她心裏到底殘留了多少情義。
下巴輕蹭了蹭她的額頭,輕歎了口氣,“除了他,你是不是仍然不會愛上任何人?”
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少女幽香絲絲縷縷地飄進鼻息,慢慢地有了睡意。
收緊手臂,懷裏軟軟實實,他滿足地輕噓了口氣,閉上眼睡去。
等蘇長樂醒來時,已是好幾個小時以後,她感覺被什麼東西死死的壓住,怎麼呼吸,怎麼不順暢。
努力睜開幹澀的眼睛,下意識看去,便看到一具強健的男人體,處於完全放鬆狀態,四平八穩的壓在她身上,結實的後背中央性感的深陷下去,上麵布著一條條被指甲抓過的痕跡。
她心裏猛然一跳,極快的睜開眼,側過頭,看向趴睡在枕頭上的臉,那張極漂亮的臉並不陌生。
雲瀾!
蘇長樂嚇了一跳,緊接著想起昨晚發生的事,頓時喉嚨一幹,他們之間做了什麼?
盡力絞動著腦細胞,總算記起了自己打發了那群人後,開始算計著裝病。在後頭就真的疼起來。然後好像有一股冰冷的內力傳入體內。直到後來,突然感覺一暖。這之後,覺得他吻了她。
他吻她的時候,她好想睡覺,然後就真的睡著了,自己睡著之後,他有沒有對自己做過什麼?
用心的感受著身體是否有什麼疼痛或不適,結果除了被他壓得呼吸不暢外,到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長鬆了口氣,手腳並用的用力將身上的男人推開,由於用力過大,而床本來就窄,那具魅惑的身體卷著被單往床下翻滾。
蘇長樂隻覺身上一涼,陡然發現自己光溜溜的身體呈現在空氣中。
刹時間呆了,完全不加思考,以最快的速度將被單拉回裹在自己身上,接著倒吸了口冷氣,微側開臉,不忍心看雲瀾赤條條的滾到床下。
雲瀾在床下悶哼一聲,倏地翻身坐起,曲起一條腿,兩隻搞不清楚狀況的眸子在看到床上的她時怔了怔,隨即皺起眉頭低頭看向自己,一向溫潤如玉的臉色也慢慢變得難看。
深邃的眸子複雜的看了她一眼,飛快的跳回床上,重新鑽進被單。
在她沒來得及逃開時,已將她捉住,壓在身下,眸子裏的星火足以燎原,”你這個該死的女人。”
”這是什麼情況?”蘇長樂有些尷尬的幹笑,雖然兩個人已經成親,但是有些事情還是要兩相情願才好。
不過接下來更傻眼了,清醒狀態下的肌膚相親,使氣氛變得緊張而曖昧,”我這不是為了救你?你發燒都快死了,多虧了本王,你醒了居然敢把我踢下床。”
他的唇停在她的鼻尖上,眸子裏閃著憤怒的神色,大有隻要她說了他不喜歡聽的話,就會一口咬掉她的鼻子的危險性。
”現在我醒了,你可以下去了。”蘇長樂盡量往裏縮著腦袋,看能不能離他的唇遠一點點。
雲瀾神情一愣,隨即翻身下床,去一旁穿戴衣服,回過頭道,”我知道你不想去參加婚禮,但是做為南王妃,不去自然是不合禮數的,起來相信送點什麼賀禮吧,別在躲避了,夢總是會醒的。”
夢總會醒的,蘇長樂一怔,忽然有種十年大夢初醒的感覺,夢醒了,一切又要重新麵對了,外麵已經是傍晚,夕陽透過窗欞灑落在銅鏡旁,相互輝映淡淡的光芒。
她喚來綰甸幫她梳妝打扮,看著外麵飄著的雪花出神,明天就是雲影的大婚了,但這雪好似沒有停的意思,前幾日蕭蘇杭前來拜訪過她,但都讓她以各種借口打發了,但就像雲瀾說的,該來的總會來的,與過去告別的最好的方法,便是送上一份大禮,然後優雅謝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