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唐景煩躁地將她丟在軟榻上。

蘇長樂滾落時。長發散落開來,遮去半邊臉龐,傷口再次受到拉扯,痛得她深吸了口氣,好在肚子有內力護著,怒火瞬間點燃,仰起頭,狠狠地瞪著他,用眼神淩遲著他。

蘇長樂心裏煩悶,若是這樣下去,遲早她有了身孕的事情會被發現,若是那般,她不曉得如今的唐景會做出什麼事情,唯今之記,當趕緊逃脫,不免後悔出門不帶毒藥,看來要趕緊偷偷研製點才好。

“唐景,你這是做甚?“既然這麼恨她,做都做了,又何必做出現在這種可笑的舉止,對上他冷漠的眼眸,蘇長樂的話全部都咽進了肚子裏。

她這才發現被他撕開的衣衫,在翻滾中散開,因疼痛而滲出的汗珠,從胸前雪白的肌膚上淌過,散發著誘惑的光芒,看著他手中的動作,想要剁了他的心都有。

“你應該叫我少主。“唐景順著一片白皙往下看去,幽眸暗了下來,薄唇抿成一條性感的直線,聲音沙啞。

蘇長樂慌亂的拉起散落的衣衫,淩亂的動作換來他眼眸裏的一絲嘲諷,“我對鮮血淋漓的女人沒有興趣。“

蘇長樂冷笑,“禽獸這種東西,興致什麼的,不是我們正常人可以揣摩的。“

唐景強壓下心裏的悸動,走上前將她按趴在榻上,令她動彈不得,再度扯開她拉緊的衣衫。

“你要做什麼?”蘇長樂嘶聲叫喊,“禽獸,你住手。”

“我不姓禽,也不名獸?”唐景從懷中取出隨身攜帶的藥膏,小心地塗抹在她背上傷口上。

這藥膏是由千年雪蓮製成,會讓她的背上的疤痕消失,恢複如初,他雖恨這個女人,卻不願這個女人,在這人吃人的年代,為她的自以為是付出慘痛的代價,甚至性命。

他不可能時時在她身邊,不過可能時時能護住她的安危,妙夫人有上百種,不傷人,卻讓人知道什麼是害怕的手段。

把她丟給妙夫人,她不會從妙夫人那裏學會怎麼服侍男人,卻可以真正地懂得弱肉強食的道理,同時懂得如何在亂世中生存,鐵了心讓她吃點苦頭,長點記性。

結果看到她受一點罪,他就忍受不了了,他不知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優柔寡斷。

蘇長樂有些愣,他居然在為她治傷,他動作溫柔,讓蘇長樂燃起的怒火漸漸熄滅,她不明白,他為什麼這樣反複無常,想問,卻不敢問,怕一問,這短暫的溫馨又會化成彼此的折磨,血淋淋的傷口卻因藥物的作用赤辣辣的痛,握緊拳頭強忍著疼痛,不發出一點聲音。

汗水卻迅速布滿了全身。他不知多少次在比試上受傷,知道這藥有多靈驗,但也知道敷在傷口上有多痛。

她的隱忍讓他想起那個在天山上語笑嫣然的女子,心裏軟軟地塌下去一塊,如果她當真肯跟著他,他是不是可以不再追究她的王妃身份,將她摟在懷中好好的疼愛?

蘇長樂後背雖痛得無法呼吸,卻能感覺到掃視在她後背上的炙熱目光,蒼白的小臉上泛起紅潮,突然感覺到,他滾燙富有彈性的唇輕輕覆在她傷口旁邊完整的肌膚。細細碎碎的吻,吻去了受鞭撻時內心的痛,心裏頓時慌亂,恨的一塌糊塗。

唐景在體內的萌動高漲前毅然起身,不再看這具帶著無限誘惑力的身體,坐過書案前,拿起卷冊仔細批注。

蘇長樂偷偷看著端坐在書案後的他,仍如初見他時那樣英挺無匹,歲月絲毫沒在他身上留下痕跡,想到這,蘇長樂離突然一聲輕笑,又怎麼能不會老。

“你偷看我很久了。”唐景的眼睛仍看著卷冊,目不斜視,話卻是對著軟榻上的她說的。

蘇長樂象做了壞事,被人捉了個正著,渾身不自在,漲紅著臉,對偷看他一說,一副不肯認賬的神情。

他難得好心情地看向她,臉上竟出奇地柔和,卸下寒冰的臉,竟讓人如沐春風,“說吧,在想什麼?”

“我在想……”蘇長樂盡力平息內心得不安,排斥著對他的改觀,盡量讓語氣平淡,“怎麼能抽你的筋。扒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