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在心裏冷笑,覺著有點蒼涼的以為。都他媽把人打死了,讓我和誰在一起去?
對於她來說,一個人的死活似乎隻有名字上加不加黑框這麼簡單,但對於我來說,那是你再熟悉不過的身影,疏忽一下子就灰飛煙滅了。從此你笑到岔氣也好,哭到斷氣也罷,都不再有那個人的參與。永遠都不。
我一直在按捺自己的情緒,按到實在按不住了終於從座位上跳起來,探過身子掄圓了胳膊扇了白筱惠一個嘴巴,“操你大爺的白筱惠,你真是良心讓狗吃了!”
我知道人都會變,古人就老教育我們“人之初,性本善”,做了壞事的人也不是生來就想做壞事,都是後天變成這樣的。就好像一塊蛋糕,原本那麼好吃,放的時候長了過了保質期就不好吃了。
但悲哀的是,你不知道它的味道究竟是從什麼時候悄悄發生了改變。我不知道打我認識白筱惠的那一刻起,單純和天真就是她的保護色,還是說時間真的會讓一個人的善良變得麵目全非。
我恨恨地揪住白筱惠的衣領,勒得她不住地咳嗽起來。我非但沒有放手反而還越勒越緊。我這一輩子怕東怕西,怕吃不飽穿不暖,但最不怕跟人比混蛋。誰跟我犯渾,我就比他更渾。
估計我們這邊的動靜太大,引起了服務員的注意。一個歲數看起來很小的服務員含羞帶怯地走過來,象征性地勸我,“這位大姐,有話好好說。”
我這才放手,白筱惠癱倒在沙發上,捂著脖子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說白筱惠你別太得意了,你應該也知道,你手底下那些人已經被抓起來了。
白筱惠怔怔地坐在那,馬尾有些鬆散,臉頰邊幾縷頭發垂下來。
在警局的時候,有個看上去像頭的警察把我單獨叫到一間屋裏,問我是這麼想的。他說事情的來龍去脈他都已經掌握了,但究竟寬辦還是嚴辦想問問我的意見。
我懂他的意思,確切的說這應該是沈家浦的意思。他把是否牽扯白筱惠的權利交給我。有錢果然什麼事情都可以辦到,生殺予奪也無非就是打個電話請客吃飯的事。可這麼天大的權利忽然教導我們這種小老百姓手裏實在讓人有點左右為難。
我點了點頭對那個警察說,我認的那些人,那天晚上就是他們打得我。警察叔叔我拜托您,千萬把他們繩之以法。
那警察笑了一下就把我請出去了,臨出門的時候忽然感歎了一句,“在這幹了十多年,這種事我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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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原稿不見了~~苦逼作者照著書一個字一個字手打更新。真是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