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個時候,以徐瑾素的聰慧,還有什麼是不明白的,不過,她的眸眼微垂,看著仇皖握著自己的手,問道:“選秀完了?”
“我還想說,你到底到什麼時候,才會開口說這件事呢?真沒想到,你這麼沉得住氣,直到選秀完了,才開口,怎麼想知道選秀結果?”仇皖笑道。
“也許,你現在不來找我,我會沉一輩子的氣。”徐瑾素的語氣卻是淡淡的。
“阿瑾,”仇皖把徐瑾素的身子扳過來,正對著自己,直視她的眼睛:“我說過的,我說過的,今生絕不負你,你要信我。”
可是,徐瑾素這才把飄忽的眼神對上仇皖的眼睛:“可是,我怕啊,我真的怕,這滔天的權勢,成為腐蝕誓言的毒藥,那一個個美人,成為我們之間的高牆。”
“所以,我誰都不會選,”仇皖笑道:“不是說了,是選秀,為了皇嗣嗎?這選秀,自然是先選皇兄的妃子了,怎麼會輪到我呢?要知道,我們當王爺的,除了由皇帝或是太上皇賜婚,就隻有自己去求皇帝或太上皇賜婚了,可是現在,皇帝是廢人,太上皇駕崩,沒人會給我賜婚,而我,也不會親自去要那個女人進府,所以,你根本就不用擔心,”這般說著,仇皖輕輕地握住徐瑾素的雙手:“白首到老,即使你不相信,我也會一直這麼做的。”
徐瑾素死死地盯著仇皖的眼睛,看著他眼中的堅定與堅持,滿眼淚水,然後,看著他因為自己的淚水而慌了的眼神,終是破涕為笑,鑽入他的懷中,緊緊地抱著他的腰,又哭又笑:“我好開心,我真的,好開心。”
“是嗎?就這樣,就開心了,要是讓你知道,我把那些欺負你的人,弄成了什麼樣子,你就會更加開心了。”仇皖笑著,眼中也泛起了淚光。
“是誰,你幫我教訓了誰?”徐瑾素靠在仇皖的胸膛上,看著滿眼飛舞的桃花,問道。
“白伊依,還有丞相府的,梁柔婉。”
“哼,”徐瑾素輕笑道:“你可真是小心眼啊。”
“敢欺負我的阿瑾,就要做好生不如死的準備,”仇皖的心情也好得像飛起來一樣,他一把把徐瑾素打橫抱起,轉身向林子外麵走去:“雖然這桃花林的景色很好,但是,你都站了一個上午了,要是著涼感冒了這麼辦?還是乖乖回去吧。”
徐瑾素也不反駁,乖巧地靠在仇皖的懷裏,讓仇皖一直麵對徐瑾素張牙舞爪的樣子,一下子都有些不大習慣了。
而一直對自家小姐擔心不已的識理和知書,卻在看到王爺親自把小姐抱進屋以後,終於鬆了口氣。
本來還坐在床上玩耍的安安,看到自己的親親娘親回來,立馬高興地‘咿咿呀呀’起來,甚至把手裏的玩物也扔掉,伸開雙手向著徐瑾素的方向,一副要抱抱的表情。
徐瑾素剛剛被仇皖放到椅子上坐好,就看到了自家寶貝兒子的動作,立馬起身來到床邊,嘴裏一邊笑著,一邊把兒子抱進了懷裏。
仇皖的眼睛眯了眯:“不用這樣吧,才多久沒見,讓識理、知書陪著就好了,你在外麵都站累了,應該休息休息才是。”
“自己兒子,也吃醋,”徐瑾素嗔了仇皖一眼,轉頭看向懷裏的兒子:“是你的長子啊,還這樣,你看,我們安安就沒有吃醋啊。”
“他叫沒吃醋,他叫沒吃醋,”仇皖瞪大了眼睛:“你一進來,就把你的注意力搶走了,還不是因為他吃醋。”
徐瑾素好笑地看著仇皖,對於他這麼強烈的占有欲感覺到了由衷的高興,隨即走到仇皖身前,把安安塞在仇皖的懷裏:“好,那就你們父子兩好好交流交流好了,”說著,她抬手輕輕地捏了捏仇皖的臉,把仇皖弄得一愣,這才又笑道:“今晚,我親自下廚,給你做頓好的,用來表揚你,好嗎?”然後,她一擺手,很是瀟灑地出了屋子:“識理、知書,我們走。”
知書和識理一邊捂嘴偷笑,一邊跟著徐瑾素出了屋子,隻留下仇皖,抱著自己的這個討債兒子,相對無言。
“你說,你到底為什麼來的這麼不是時候啊?”
“咿咿呀呀”又是一個無齒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