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戰臨謹不過是在用激將法激怒她,可一對上他那雙嘲諷得意的眸子,夏安檸還是強行接過他手中的碗。
捏緊鼻子,仰頭一口灌入口中。
隻是在她仰頭的那一霎那沒有注意到戰臨謹黑眸中一閃而過的受傷,隨即接過他手中的碗,拿出紙巾正要擦去她嘴角上的藥漬。
卻見她避開,戰臨謹手中的動作一滯,開口說道:“你嘴角有藥漬。”
“我自己來。”夏安檸一把搶過他手中的紙巾,胡亂的抹去嘴角上的藥漬,堅決不讓戰臨謹再碰自己。
戰臨謹的眸子一暗,想到夏安檸剛從鬼門關走一遭回來,又不好發作。
硬是將脾氣給壓製了下去,夏安檸見戰臨謹仍是坐在床的一側不肯離去,便開口催道:“我都已經喝了藥,你可以離開了。”
戰臨謹對她的話罔若未聞,繼續坐在位置上,盯著夏安檸看了好半晌。
那古怪的眼神看的夏安檸也有些不知所措,尷尬的開口:“不知道戰大少還有什麼事情嗎?”
戰臨謹聽夏安檸如此開口叫他,心中自然是不悅,劍眉不覺便擰在了一起,黑眸中透著忿忿的怒意。
夏安檸卻像是無動於衷,繼續道:“如果戰大少沒事兒的話,我就休息了。”
說完真就要掀開被子,人往裏麵鑽。
可戰臨謹的身子壓住了被子的一端,夏安檸試了幾次都無法鑽進去,於是看向戰臨謹又開口道:“戰大少,不好意思請你讓開,我要休息了。”
戰臨謹仍是置若罔聞,繼續坐在床上,看夏安檸試了幾次都沒有掀動他。
最後頹敗的坐在床邊,垂著眸子盯著被子看,不停的絞著手指,就是不看他一眼。
“夏安檸,我陪在你的身邊就這麼讓你厭惡嗎?”戰臨謹終於還是抑製不住心底的怒意,他可以接受夏安檸的打罵,但這樣的視而不見她決不能夠接受。
戰臨謹又一次的牽製住夏安檸的肩膀,瞪大著黑眸狠狠地盯著她,恨不能夠將她一眼看穿。
夏安檸也不慌,隻是微微縮了縮肩膀,發現隻要自己一動,戰臨謹便會更為用力,索性也就放棄了掙紮。
隻是抬眸冷淡的看向他,聲音有些澀啞:“我隻是想走,希望你能夠理解。”
還是想走,一定要走,看啊,這就是他愛了那麼多年的女人,根本就不值得。
“夏安檸,我告訴你,你休想。”戰臨謹狠狠地搖了搖夏安檸的身子,嚇得她身子也跟著抖了幾下。
“戰臨謹,你以為自己就可以隻手遮天嗎?我要走就一定能夠離開。”夏安檸絲毫不甘示弱,她已經受夠了戰臨謹的壓迫。
可她的話非但沒有打動戰臨謹,反倒是更加的激怒了她。
隻見他緩緩地站起身,鬆開了鉗製夏安檸的手,但那張俊臉上露出一抹猙獰的笑意。
看的夏安檸身子不覺一顫,受驚出聲:“你又想要做什麼?”
若是要論戰臨謹又多可怕,夏安檸是最有發言權的一個人,她所經曆的可怕事情全都來自於這個可惡的男人。
“放心,暫時我不會對你做什麼?但是日後你再惹我,再提你要走,我就不敢保證了。”戰臨謹雙手插在兜裏,微微前傾著身子警告道。
夏安檸揚起頭直視他,怒不可止,罵道:“混蛋,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幹嘛要救我,有意思嗎?”
夏安檸像是受了驚的小雞,鬧騰的戰臨謹緊皺的眉頭再也沒有舒展開。
“給我安靜一點。”幾下,戰臨謹就準確無誤的抓住了夏安檸的手臂,製止了他所有的動作。
夏安檸還是不滿,想要為自己討回一個公道,繼續罵道:“混蛋,我要你放我離開,你是我什麼人,憑什麼要限製我的自由。”
“我是你什麼人?”戰臨謹輕笑一聲,跟著發問,臉上露出鄙夷的笑。
夏安檸怔楞的看了他一眼,沒想到他臉上的笑意猶如撒旦般令人害怕,他說:“難道你還不知道我是你的什麼人嗎?”
戰臨謹那充滿暗示性的眼神把夏安檸嚇得更是不知所措,整個人慌亂不安。
“你做什麼?”夏安檸身子一個勁的往後退。
但這些都是徒勞,戰臨謹稍稍一個用力,就將她身子整個提起,他的大手適時的鬆開,直接環上了她的腰肢。
“我不過是想要提醒你一下我們之間是什麼關係,免得我的女人忘性太大,老是問我一些幼稚的問題,不是嗎?”戰臨謹故意在夏安檸的耳邊吹著氣,唇瓣若有似無的擦過她的的耳珠。
刺激著她身子的敏感點,讓她的身子一下一下不受控製的瑟縮。